,疑影重重。此時主人暴斃,無人主持大局,眾弟子群龍無首,如何應付得了這一番鉅變,如果前院暴起風雲,眾高手大打出手,如何抵擋。還有秀心閣兩樁命案,牽涉的背景實力都不小,化血堂怎樣交代?此其二。化血堂屹立濟州多年,偌大財富,驚人基業,不知引來多少人,只是礙於前主人的威勢,不敢妄為,而今舊主暴亡,天知道會有多少隻黑手向化血堂伸過來,明爭暗鬥,商場擠壓,江湖威逼,失去主宰的化血堂,自身尚且混亂內鬥,又如何應付處處戰場。到了如此地步,除了一死,還有什麼別的路走。”
難得空洃乍逢鉅變,侃侃而談,有理有據,竟說的人人點頭。
雲鳳弦戰時找不出什麼理由來駁他,嘟囔道:“這也是你們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確實是化血堂之事,原以為,公子宅心仁厚,必不至袖手旁觀,總要出面就我們於水火之中,才不負前主人生前相托,但公子若是無心於此,我等豈敢相強,不如就在這裡陪前主人同死就是。”空洃淡淡說來,竟是斬釘截鐵。
雲鳳弦怔了一怔,瞪著他嘆氣:“你以前行刺我時,我以為,你只是一個普通刺客,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這樣厲害,想必是幽先生的左右手,最最得他信任之人吧?”
空洃神色一正:“當日冒犯主人,特此向主人謝罪。”話音未落,他以擎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胸口就扎進去。
空洃出手快絕,毫無虛假,真的直扎進心口。不過,匕首不過入肉一寸,鮮血剛剛溢位,就被雲鳳弦抓住了。
若是別的高手,可以輕輕拿住空洃的脈腕,也可以彈指彈飛匕首,可是雲鳳弦武功太爛,情急阻止,竟是那自己血肉的手掌去抓匕首,她慘叫一聲,抱著受傷的手直跳。
空洃的匕首刺出用了全力,可是被雲鳳弦一抓,見她受傷流血,唯恐傷口擴大,連忙收力,不敢再刺,只怔怔望著流血的雲鳳弦,再低頭望望匕首。
匕首上一片鮮紅,他與她的血流在一起,已不可分辨。
他的胸口受傷,還沒出聲呢!雲鳳弦卻已是慘叫連連,就差沒哀哀大哭了。
雲鳳晴冷笑一聲,風紫輝皺起眉頭,抓起雲鳳弦的手給她上藥。
好在他總隨身帶著傷藥,但處理傷口的動作卻實在不夠靈活,甚至有些笨拙,也不知道是沒經驗,還是根本故意,弄得雲鳳絃動輒抽氣,臉部肌肉皺成一團,
雲鳳弦一邊倒抽著冷氣,緊鎖著眉頭,一邊望著空洃苦笑,“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你們這些江湖人,為什麼大多殺人不眨眼,完全不吧別人的命當回事,現在才知道,你們連自己的命都不肯珍惜,更別指望去在意別人的性命了。”
說到這裡,他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眼望空洃,又笑了一笑:“說起來,好像每次見到你,我都要流血呢!第一次是出銀子大出血,第二次”他頓了一頓,沒有說話,空洃卻微微有些恍惚。
第二次,他利用塵洛行刺她,她的血,染紅了衣襟和匕首。第三次,他咬舌自盡,卻咬到了她的手指,滿口都是她的鮮血,而今天
雲鳳弦忽然振聲一笑,打斷了空洃的沉思:“是不是,我不接手化血堂,你就一定要死?”
空洃毫不猶豫的道:“主人若不肯接管化血堂,死的絕不止我一個人。”
“好,我答應你。”雲鳳弦慨然到。
因為回答得太乾脆,反而讓滿密室的人,同時一怔。
空洃只會怔怔望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雲鳳弦嘆氣聳肩,想要攤攤手,被正給她包紮傷口的風雪彥在傷口上用力一按。痛的一聲慘叫。差點流出眼淚來,半天才緩過勁來,對著空洃苦笑道:“我必須承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雖然老套,但效果的確非常好。”
空洃一語不發,對著雲鳳弦深深拜下,其他的化血堂弟子也一齊拜下去,齊聲道:“主人。”
雲鳳弦就在這一片喚聲中,身份證時變更為——化血堂的新主人。
“恭喜鳳翔公子。”很客套,很場面,很無聊,也明顯沒有任何誠意的話從空洞洞的嘴裡說出來。
雲鳳弦也懶得應付他,頭也不抬一下:“接手這樣的爛攤子,是值得恭喜的事嗎?”
空洞洞被頂的一愣。
雲鳳弦已經是迅快的說:“幽先生的死訊是瞞不住的,我們先檢查屍體,看看能否查處線索,另外,空洃,我想我要名正言順接手一切,需要不少時間和手續吧!你來安排吧!還有,前院那些人已經快爆發了,再不處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