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鳳夫人,但笑起來,卻真的很讓人舒服呢!你昨晚非說他們吵架了,就算吵架了,床頭大叫床尾和,我爺爺和奶奶吵了幾十年了,也沒真的生分,你卻放不下心,一大早跑過來看,怎麼樣,白操心了把?”
雲鳳源不說話,只靜靜看著那一邊低聲談笑的夫妻。
雲鳳弦是笑的很燦爛,太燦爛了,有些過頭。古奕霖的眼神很溫柔,可是出宮這麼久,早不講究禮法規矩,何至於丈夫一進門,就即刻起身,笑臉迎人來迎接,到似對著不是朝夕相依的夫君,而是必要笑臉相迎的客人一般。
雲鳳源心中一陣鬱悶,忽的一掌拍在桌上,把兩個低聲說話的夫妻嚇了一跳,蕭遙卻已朗笑出聲:“你們兩個這算什麼待客之道,還不把你們的好酒拿出來,讓我痛飲一番。”
帝思思在旁嗔惱:“鳳源大哥,你不知道是不是酒蟲轉世,這麼大清早,還惦著喝你的酒。”
“你這等小丫頭,豈解杯中趣。”雲鳳源說完,又一瞪雲鳳弦:“你那好久可別想藏私,還不快拿出來。”
雲鳳弦和古奕霖都不約而同鬆了口氣,看向雲鳳源的眼神已有感激之意。
雲鳳弦大笑著站到廳口喊:“快來人啊!”
這一喊,還真有人來了,不但人來了,連馬也來了。
看門的阿民,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神駿非凡的馬來到大廳外:“老爺。”
雲鳳弦用殺人的眼神瞪過去,咬牙切齒:“是公子。”
“咦,這不是塵姑娘的月華嗎?”古奕霖好奇地從廳中走出來,仔細地看著這匹難得的寶馬。
“剛才有人把這馬送到門前,讓小人給老。。。。。。給公子傳個口信,說這是公子得的彩頭,認賭服輸,就交由公子。也不等我通傳,那人就自己走了。”
雲鳳弦笑道:“寶刀名馬,江湖人無不視若性命,難得塵家老先生這般大方。”
雲鳳源在廳口微笑道:“人家可不是普通江湖人,有權有勢,財大氣粗得很呢!虧得他這般看得起你。想是昨日壽宴,見宣大人和琥珀姑娘對你都另眼相看,謝老也如此重視你。他塵某人能在這裡混出如此名堂,豈有不心思玲瓏的道理,不管以前你和塵小姐有什麼芥蒂,這匹寶馬,也足以讓你承他的情了。”
古奕霖忍不住走上前,伸手撫摸馬兒,眼中有掩不住的歡喜,“到真是一匹好馬,我們豈能奪人所愛,還是送回去吧!”
雲鳳弦微微一笑,道:“若是送回去,也顯不出你的大方來,我看那塵姑娘喜愛它得緊,必是捨不得要來尋它的,你就好好招待,到時候,再做出捨不得卻不得不忍痛割愛的樣子,把馬兒還給她,到那時她承你的情,以前的冤仇,也就煙消雲散了。”
古奕霖搖了搖頭,道:“你的鬼主意就是多,你不要看我喜歡,就故意找藉口把馬兒留下,然後再想法子讓塵家承你大大的情,最後心甘情願把馬給我。”
雲鳳弦一愣,沒想到這暗藏的心思,竟被他一語點明。
古奕霖輕嘆道:“我雖喜歡這匹馬,但你能為我有這樣的心思,已是最讓我高興的了,不必再讓別人傷心了,害怕失去珍愛之物的滋味。。。。。。”他攸得一嘆不語。
雲鳳弦輕輕伸手,卻又在觸到他的手時遲疑了一下,然後才握住他的手,低聲道:“笨蛋。”
雲鳳源站在廳前,看那在陽光中幸福攜手的一男一女,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想的,卻是雲鳳弦剛才那一瞬間的遲疑。
耳旁傳來帝思思低柔的聲音:“昨天晚上還以為這人是瘋子,今天倒是越看越順眼了。這樣的夫妻也算得上神仙眷侶,不讓你盒衛珍姐姐專美於前啊!”
雲鳳源沒有說話,只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一連幾天,雲鳳弦家中,竟是車如流水馬如龍,來客不斷,濟州城的大商人、大財主、大門主、大高手、大才子,居然輪著班的來拜訪。光禮單就接了一大堆,各色禮物也堆了幾房間。每每讓雲鳳弦感慨,山海湖城的人是不是全都有錢沒處花,所以見人就死命地送。這些來往應酬大多與古奕霖無關,只是雲鳳弦不只大部分時間要陪客人,有時還被這些熱情的客人拉走,去赴這個宴那個約,說是儘儘地主之誼。
雲鳳弦整天忙得團團轉,再加上帝順、雲鳳源也時時來領了她四處遊玩,整日就在外頭,花天酒地,吃喝談笑,把山海湖城裡的新聞當做笑談。就這樣,在很長的一段時日中,古奕霖與雲鳳弦相處的時光,竟少得出奇。
這一夜雲鳳弦被深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