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就算是神功蓋世,誰有本事一邊咳嗽一邊閉氣。
霎時間只聽咳聲一片,所有打生打死的人,一概棄了刀劍兵刃。拼命掩著嘴猛咳,越咳越吸氣,越吸氣越中毒。
等到雲鳳弦在空中連翻三個跟頭,利索地落在地上時,車頂上的人已經東搖西晃,最終一個個跌倒下來,人事不知,還滿臉因為劇烈咳嗽而流出來的眼淚和鼻涕。
雲鳳弦臉色鐵青,望望四周一片鮮血,眼中怒色愈重,身子晃了晃。就在別人似乎以為混血的她要昏倒的時候,她猛地站直了身子,大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話音未落,人群中有一道人影一掠而出,略一盤旋,即如飛而去。
雲鳳弦眼尖,見他手中已多了一本剛才在許多人手中爭來奪去的書。
雲鳳弦還不及動作,卻見四面八方,竟又有四五道人影奮起直追,速度如電。轉眼遠去,很明顯,另一場血戰,不知又要在什麼地方展開了。想及剛才一戰的慘烈和死傷,眼前浮現千年前的那幕人間悲劇,雲鳳弦心中一陣慘然,身形微動,幾乎有追上去的衝動,卻有聽到一連聲的高喊。
“讓開,讓開。”大喝聲從上街盡頭傳來,一排兵士持戈驅散本來就顛顛撞撞、慌亂躲藏的民眾,轉眼開出一條道。近百名軍士手持兵器,迅速把馬車圍住,動作乾淨利索地將地上被迷暈的一干人等抓起來,沒受傷的四馬瓚蹄地綁起來,受重傷的,則套上鎖鏈由兩個兵士扶住。
在士兵之後是一匹高頭大馬,馬上將領高大威風,正是李將軍,他把手一揮,威風凜凜的發令:“把這一干當街鬥毆的人全壓下去。”雙目炯炯,瞪了雲鳳弦等人一眼:“這幫人參與鬥毆,也先行看押再說。”
雲鳳弦憤怒反瞪過去,大吼道:“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我這是制止鬥毆嗎?”她本來找不到古奕霖,心情就極壞,更看到活生生的人,這樣殘虐廝殺,又讓她回憶起以前那場修羅慘景,再被這不知好歹的李將軍一氣,竟是把平時的風度全忘光,張口就是粗話。
李將軍把臉一沉:“拿下。”
“你們誰敢?”雲鳳弦憤然望去,臉上一片肅然,此時一發怒,竟真有一種懾人的威嚴,其他軍士一時都止步不前,竟沒有人敢近雲鳳弦的身。
雲鳳弦這才望向李將軍,大聲喝道:“依鳳榮國的律令,山海湖城的治安應由府衙負責,為什麼上街那人的不是衙役,確是你們這些官兵?”
“你是瞎子還是聾子?這幾日,山海湖城為了爭奪武功秘籍,死傷遍地,兩天內,已發生了五十幾起死鬥,死傷者七十餘人。就連知府衙門都應付吃力,不得不要求我調動軍隊,管制全城。如今我絕對有權拿你,你還有什麼話說?”李將軍望著雲鳳弦,冷笑連連。
雲鳳弦一皺眉,後退一步,扭頭想問風紫輝,卻又在張口的一瞬間把頭生生扭回去。
“現在山海湖城內發生了最熱鬧的兩件事,一件事從異國來的敬公子,在船上拿銀票當紙錢燒,無人可及。據說在當夜各大勢力夜探這位公子的底細,第二天,所有人都被掛在影湖邊的大樹上。沒有一個動彈得了。山海湖城內高手無數,竟無一人可以解得開他們被制的穴道,只能等他們穴位自解。所以,一天一夜之間,這位敬公子,成為這裡人盡皆知的人物,每個人都在談論他的身份來歷。”
“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出現這樣的場面。”雲鳳弦冷哼一聲,打斷了風紫輝的話。
“另一件事,就是化血堂堂主幽貢曲把他三大絕技之一的化血秘籍當街扔出來,說是決定要收傳人。如果有人能在三個月內練功稍有小成,讓他感到滿意,他就收為徒弟。傳以衣缽以及化血堂的基業。”風紫輝似什麼都不曾發生般,用他向來冷漠的聲音,輕描淡寫地一一說來。
“簡直唯恐天下大亂。這些江湖人都沒腦子嗎?這樣打生打死讓人家看好戲,化血堂的權勢再大,財富再多,沒了小命還怎麼享受?”雲鳳弦難得的好心,可別人卻不會給她機會。
站在一邊的李將軍冷笑道:“悄悄話說完了,就跟我們走吧!”
雲鳳弦正要發作,就聽到遠處有人大叫:“鳳翔公子。”
不是宣相權又是何人。只見他騎著一匹馬,飛速而來,隔著老遠已是連聲呼喚。到了近前,看也不看李將軍,滾鞍下馬對著雲鳳弦抱拳:“下官一聽到訊息就即時趕來了,多虧公子出手,阻住剛才的殺伐,不知公子可曾受驚?”
雲鳳弦見他出面,眼神更加的冰冷:“宣大人,你身為一地父母官,就這樣眼看著日日死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