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昱風轉頭握住了古凝寒的手,漫聲道:“其實我們已經收到了水柔國的國書,說水柔國耳聞風靈國的皇帝出巡之事,頗為嚮往之心,不久便會派使者出使風靈國。”
雲鳳弦眨了眨眼,忽然間想起,很久以前她曾答應過水忘憂,若能在炎烈國脫身,必去水柔國一次,總不致叫他不能交待,倒沒想以他們會派使者來朝,因此不由脫口道:“好啊!”話才出口,心中驚覺,不免回道望向古奕霖。
古奕霖卻只含笑走過來。大大方方與她並肩而立,明眸之間,皆是瞭然。他們同過生死,共過患難,此情猶比金堅,又豈會再有疑忌之事!
雲鳳弦只覺得滿心溫暖,情不自禁,伸手拉了拉他的纖手,再也不忍放開,未來無論發生什麼,前路究竟如何,他們都會這樣,手牽手,肩並肩,一同面對,永不分離。
此時此刻,她滿心溫柔,身外之事,竟是再也顧不得了,就連雲昱風的聲音都變得很遙遠了。
“水柔國正欲與風靈國友好聯盟,你若前往水柔國,天下矚目,更無安全之慮,去見見那個據說不成大器,但卻曾下令擄撩你的水柔王,和那個傳說中巾幗猶勝鬚眉的水柔國的太后,看看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究竟打什麼主意,這也是好的,不過,也並不一定,非先去水柔國不可因為,流金國已與我們風靈國建交,京城裡有了流金國使臣府,新任的流金國皇帝親自寫了國書來,歡迎風靈國派使臣長駐流金國,也無限歡迎風靈國的皇帝往流金國一遊”
雲鳳弦聽到流金國,回過神來,驚叫:“流金國換了皇帝了,莫非是”
雲昱風只含笑點頭。
雲鳳弦輕哼一聲,“等紫輝他回來,我一定要帶他去那裡好好地會下這個新皇帝,然後”再好好地宣告下自己的主權問題。
古奕霖忍俊不止,低頭笑個不停。
雲昱風倒不知道此刻雲鳳弦的心裡到底想著什麼,他只是淡淡道:“放心,驚鴻已經動身和那些江湖人物一起回炎烈國去了,事實上,這段日子,他們已經派 了人去炎烈國大造聲勢,說要開武林大會,立武林盟主了。估計只要一知道這位盟主是誰,衛景辰的舊勢力和驚鴻的武功維持了一種平衡,互相誰也不動對方的人,誰也不敢太過份。”
“其實驚鴻姑娘很重感情,也重恩義,只是表面上看不太出來,那些江湖人救過她,她就不會扔下這些人不管,所以,不管是江湖各派也好,朝廷也好,只要不做出過份的事情,她應該也是不會妄動的。”雲鳳弦笑道:“不過,這都是炎烈國人自己的事了,同我們不相干,我只關心風紫輝有沒有跟她一起走。”
“當然沒有,驚鴻他們離開之後,我就收到風紫輝起身返京的訊息。”雲昱風笑答。
這自在的旅遊生活,必然要幾年後,才能正式開始,而現在,做為交換條件,雲鳳弦必須做一個孝順的好兒子,勤政的好皇帝,她必須天天陪伴母后承歡膝下,必須天天跟著雲昱風認真熟悉國家政務,只要表現合格了,才有機會出去四下游玩。
在三個月後,水柔國的使者出使風靈國,在風靈國的議事大殿之上,那名倒黴提出了聯盟誓約,水柔國的現任皇帝決定帶著自己手中的水柔國玉璽,下嫁到風靈國的皇帝。
饒是心臟再強悍的雲鳳弦,也差點從龍椅上給摔下來,肚子裡那塊要成形的孩子也差點給嚇得跳出來
難不成她這個風靈國的皇帝是個喜歡男人的斷袖,那水柔國的皇帝也跟風嗎?
當鴉雀無聲的大殿傳出水忘憂的名字時,石化的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水柔國已經改朝換代,現在的皇帝正是當初誓要捉雲鳳弦回水柔國的女子—水忘憂。
雲昱風當場便答應了這場荒唐到極點的婚事。
而水忘憂正如雲鳳弦所說的,用了最震憾人心的方式,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半年後,一直躺在水晶棺的衛前臨,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這輩子最希望見到的人,正坐在自己的床前。
而云鳳弦緊緊地抱住了這個對自己情根深種的男子,暗自對站在床邊那個如謫仙般的男子風紫輝點了點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