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他那永遠優雅都讓人無法看透的笑容,靜靜地看著嚴恕寬對他施禮稱謝,心中一片冷誚。
雲鳳弦,如果你以為走出皇宮,就能得回自由,那真是太可笑了,若不能整治得你半死不活,我就不叫衛景辰。
“炎烈臣子李傑勻拜見風靈陛下。”朗然從容的見禮之聲在雲居響起。
雲鳳弦望著眼前一排又一排,一眼竟望不到盡頭的跪拜隊伍,眼中流露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所有的太監、宮女,隊伍列得整整齊齊,跪拜得恭恭敬敬,在雲居之外,錦旗雲緞、如意香爐、刀兵儀仗,更是數之不盡,好一派錦繡香菸。
古奕霖慢慢走到雲鳳弦身旁,低聲問:“怎麼回事?”
雲鳳弦輕輕一笑:“不明白,大概和來送國書的使者脫不了關係吧!”
話音未落,正在施禮的李傑勻微微側身,身後如雲侍者紛紛跪往兩旁,露出那站在園門盡頭,面帶微笑的嚴恕寬。
眼見雲鳳弦與古奕霖的目光望來,嚴恕寬心中不以為然,表面上卻絕對畢恭畢敬地拜倒下去。
“微臣迎接來遲,陛下恕罪。”配合他無限動情的聲音,眼中幾乎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在閃爍了。
古奕霖一手按住忽然激越起來的胸膛,一手悄悄拉住雲鳳弦的手,恰逢雲鳳弦轉眸望來,四目相對,看得到彼此眼中的激動。
好不容易忍過了繁複冗長的禮儀,好不容易等著車馬一路慢到令人髮指的招搖而行,好不容易在一群人肅然禮敬的跪拜中裝出滿臉莊重肅儀,一派帝王風範地走進轉眼間就被裝飾一新,到處掛滿了龍旗和明黃色飾物的行宮大門處,莫火離含笑的眼眸、身後以年豐為首肅立的十名軍士強抑歡喜的臉,令得古奕霖和雲鳳弦同時憶起明月關上的浴血與共,胸膛深處,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地溫暖激越起來。好不容易把全部程式照章完成,終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