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厭之對著那已經瞪過來想兇自己兒子的女人護著自己兒子:“看什麼看,我兒子又沒說錯。”她看了一眼那被白布蓋著的屍體,活的?嗤笑一聲,剛想諷刺兩句,卻鄙見白布邊上露出來的一點劍柄,心裡一驚,立刻轉頭對著那女人笑笑:“姑娘,你賣多少錢?”
“娘,那麼醜,你買回去每天看著倒胃口!”
“閉嘴!”顧厭之拍了一下南宮鐸的頭,“姑娘,小朋友不懂事,別介意,我這有一錠金子,姑娘你貌美如花賣給我回去做婢女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這樣吧你把這屍體賣給我。”
那女人一聽樂了:“好啊好啊。”捧著金子就跑了。
“娘,你要屍體做什麼?”
顧厭之不答,反而拉著那屍體的手想在那賣身葬父的條約上按上手印,就在她即將成功的一霎那那屍體緩緩坐起,周圍人一陣驚呼:“詐屍!”
南宮傲離的最近,一下子就跳到南宮鐸身邊,看清楚那屍體的影子後撇撇嘴:“原來是活人。”
周圍人聽到南宮傲的話,紛紛覺得無趣,各自散了。顧厭之可沒那麼容易妥協,硬是拉著人家的手要往那白布上蓋章,男子一臉大鬍子冰冷的眼睛盯著她,打著哈欠,冷冷的盯著顧厭之幼稚的行為,突然手腕一轉,被顧厭之拉著的手從她手裡抽出來,碰上顧厭之也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更何況是她花了銀子買的人,玉手一推一就又把人抓手裡往下壓,眼看就要印上去了,男子的內力一陣就要將人震飛,顧厭之瞪著他竟然耍賴,有內力了不起啊!顧厭之偷偷喚出煉獄鞭直接捆上男子的手腕,然後快速按了上去,隨後她鬆開手,喜滋滋的捧著那賣身契偷樂。
“我花了一錠金子把你買下來,大家都看見了,賣身契也簽了,現在你就是我的人了,當然你也可以不認賬,江湖上堂堂第一高手冷雪走說話不算話別人也奈何不了你。”
男子皺著眉頭似乎沒聽見顧厭之在說什麼,想了一會才問:“剛才你鎖著我的是什麼東西?”
顧厭之微微一笑:“不告訴你,有沒有興趣做我重樓的大掌櫃?”
“娘,他是第一高手?”南宮傲和南宮鐸都有些崇拜的看著他手裡那柄冷光,也是那一柄劍讓顧厭之認出了人。
冷雪走盯著顧厭之笑眯眯的臉:“做掌櫃有酒喝有肉吃有人可以比武嗎?”
“當然當然,重樓裡個個都是高手。”顧厭之點頭對於堂堂高手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汗顏,可是高手都有些怪癖她可以理解。
南宮傲和南宮鐸的美好幻想瞬間崩塌,卻見冷雪走爬起來,撓撓亂糟糟的頭髮:“走吧,你什麼時候可以跟我比一場?”
顧厭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南宮傲不滿有個人跟著他們:“娘,你幹嘛讓他跟著我們?”
“娘給你們找個保鏢。”
“我們能保護自己。”南宮鐸是在不覺得前面那個頭髮鬍子亂糟糟的男人有多厲害。
“你們看到他手裡那柄劍沒有?”
“有啦,就那劍看起來還挺帥的。”南宮傲又把眼睛落在冷光上,有些羨慕。
“那劍叫冷光,不輕易出鞘,出鞘必見血!”
顧厭之陰森的表情把雙胞胎唬的一愣愣的,再看那劍的時候,都覺得有股血氣撲面而來,南宮傲搖頭:“可是他還不是輸給娘了?”
“娘那是耍賴贏的。”要不是煉獄鞭,她不可能贏得了冷雪走。
“父皇也贏不了?”
顧厭之看著南宮鐸:“理論上是如此。”
冷雪走突然停下來指著一家酒樓:“我餓了。”
顧厭之和雙胞胎目瞪口呆的看著同桌的冷雪走,南宮鐸吞了口口水:“娘,你確定帶著第一高手是明智的嗎?”
顧厭之也吞了吞口水:“一開始我挺確定的。”
南宮傲閉上太過震驚的嘴:“娘,你確定帶夠銀子了?”
顧厭之又吞了吞口水:“一開始我挺確定的。”
南宮傲和南宮鐸默契的異口同聲:“銀子不夠我們才不留下來洗盤子。”
顧厭之看著那已經堆成小山的盆子,他到底有多能吃:“雪走,你有多少天沒吃飯了?”
冷雪走總算有些吃飽了,放慢了進食的速度:“昨天晚上吧。”
額也就少吃一頓早飯。
“你每頓都要吃那麼多?”顧厭之緊緊抓著包袱裡的票子,覺得手抖。
“不是。”
顧厭之鬆了口氣,幸好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