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隨風看她依舊睡眼朦朧,將她抱進裡屋:“在睡一會,我不走,睡醒了再說。”
“恩。”顧厭之點點頭,放心的閉上了眼。
一旁的金律橫看的眼睛都直了,這皇上對娘娘可是不是一個寵字能解釋的了,肆無忌憚的坐在龍椅上,隨意的翻看奏摺,皇上不僅沒有責怪,在她面前連稱呼都變了,看來立後的事情也快了。
金律橫和沐晨,上官佑依舊討論著軍隊改制,基礎建設的問題,任隨風上位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建設中心從軍隊建設轉移到基礎建設,農業商貿一件件的都十分繁瑣,而且任隨風做了皇帝才發現,任國看起來兵強馬壯的,那都是表面現象,常年徵兵幾乎把任國掏空了,糧食儲備不足,國庫裡那些擺不上臺面的東西,說出來都覺得丟臉,這一陣子任隨風可是把頭都想痛了。
再看看這些呈上來的摺子,一個個報喜不報憂,不是拍馬屁就是說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情,任隨風已經忍了很多天了,這小半個時辰的摺子看下來,直接氣的把本子扔在金律橫面前:“什麼糧食充裕讓朕無需擔心都TM在放狗屁!北方常年耕地水土流失,糧食產量少之又少,每年都要國庫撥糧賑災,再加上軍隊消耗,難怪國庫空虛乏力!朕都養了一群廢物嗎!給朕傳大司農及其以下官員立刻滾進來見朕!”
任隨風雷霆一怒,整個皇宮都變得小心翼翼,上書房內更是鴉雀無聲,大大小小的官員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越看他們那樣的臉越覺得來氣,任隨風站起來,在他們面前左右來回的走著,幾次想看口罵人,看到他們那副樣子又有氣,寬大的衣袖一甩,揹著手換了個方向接著走:“今天你們一定要給朕一個方案,不然誰也別想走!”
可憐的大司農一把年紀了,在過兩年也可以告老還鄉了,沒想到老來還有這麼一劫,北方水土流失的問題又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怎麼可能說解決就解決,他就像混個退休容易嗎,使勁使眼色給下面的小子們,誰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是眼觀鼻鼻觀心這個時候都十分默契的不吭聲。他轉個頭向金丞相求救,他現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想著兩人以前關係不錯能不能替他說兩句話,金律橫眼睛一翻,裝作沒看見,皇上明顯就是想拿人開刀,這個時候勸不是自找沒趣麼,大司農眉頭一皺又把目光轉向沐晨,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打著呵欠從裡屋走了出來,懶散的隨意的揉著沒有睡醒的眼睛,在看到一大群人的時候愣了一下。跪著的一干人都呆住了,何人如此大膽,在皇上震怒時還敢如此不懂規矩。
見到顧厭之,沐晨對大司農笑笑,你的救星來了。
大司農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厭之,就她?
下一刻,還在震怒中的任隨風,似乎在見到她的一刻散去了所有怒氣,對著向他走來的顧厭之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就做到了上面的龍椅上:“把你吵醒了?”
【文!】顧厭之瞪了他一眼:“那麼吵,怎麼可能睡得著。”
【人!】大司農眉毛一臺,無聲的問著一邊的金律橫,那女人是誰?
【書!】老夥計腦袋放聰明點,這可是後宮裡那位。
【屋!】沒有立身份的那個?
對。
大司農抬眼看了看,傳言皇上對這位為曾冊封的娘娘十分寵愛,看著樣子傳言根本不及看見的十分之一。
顧厭之撐著額頭,隨意的問起,能讓任隨風發火的事情可不多:“說說,什麼事?”
任隨風不願意拿自己的政事煩她:“沒什麼,你要是累了就回伊風宮睡會,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去找你。”
顧厭之看著那跪了一地的人搖頭,等他處理完了還不定什麼時候:“說出來聽聽,指不定我能給你解決解決。”
大司農不以為然,雖然顧厭之的出現緩解了皇上的情緒,但是她要能把這根深蒂固的問題解決了,他就把頭割下來給她當凳子使。
既然她不嫌煩,任隨風就說給她聽,沒指望她會幫自己解決什麼,聽完任隨風的話,顧厭之大概也瞭解了一些情況,隨意的開口:“這個問題很簡單啊,建梯田就可以解決了。雖然後來因為梯田的種植對於人力和消耗相比平原要高出很多,而且產量沒有優勢,所以被廢棄,但是解決你的問題倒是不大,你們收縮兵權勢必會多出一部分勞動力,只要能做到北方自給自足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梯田?何為梯田?”任隨風有些激動,北方的糧食問題對於任國可是民生大計。
第七十一章 威壓
你
顧厭之隨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