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我算是看明白了,闔府,公主就把二房放在眼裡。我們上趕著討好,也不會把我們看在眼裡。”
公主喜*大姑娘和九姑娘,這點很明顯,六太太想安慰女兒都沒辦法,另闢蹊徑道,“公主偏心,你大伯對你們卻是一視同仁,比起二房那兩個,你可是他雙重血緣的侄女,眾人中,誰越得過你和志兒。”
八姑娘想起林晉海的模樣,是沒對誰特別,忍不住心中一動,這是伯父又是舅父,難道不該對她另眼相看。
六太太見八姑娘意動,立馬添柴加火,“你伯父疼*林瑾衡,你若是和她交好,少不得要多疼你幾分,連帶著公主對你也要和善幾分。你看楊婉月,一口一個衡妹妹叫的多親熱,就是老九也笑臉對人,怎麼就你板著臉呢!”六太太趁機教起女兒來,昨天才說了兩句,女兒臉色就不好,六太太只好忍了。今天逮著機會可不能放過。
八姑娘本有些意動,聞言,卻是起了爭強好勝之心,“我為什麼要和她們一樣溜鬚拍馬,卑躬屈膝,便是伯父和公主不疼我,只要祖母疼我不就成了,他們難道還敢不聽祖母的話。”在八姑娘看來,祖母是這府裡最大的,只要祖母發了話,誰敢不從。
大房不從的事情還少了。六太太焦急,女兒仗著老太太寵*,不把二房放在眼裡,六太太覺得沒什麼,二房不敢違逆老太太。但是女兒如果敢不把大房放在眼裡,林晉海不會和八姑娘計較,重華長公主卻能讓八姑娘後悔都沒地方哭,這位祖宗可不是好性兒的,老太太在她手下吃了多少虧,都只能忍了。
“遠的不說,就說我管家的事情,當年長公主說了不許我插手,直到今天,你祖母都不敢為我說話。”六太太狠了狠心,為了把女兒的心思掰過來,自揭瘡疤,“你祖母根本指使不動公主,你看你大姐姐宮裡賜婚,多大的體面,就是公主往宮裡遞的話,當年,當年”六太太話裡難掩難堪和憤恨,“你祖母請公主替我和你父親請旨賜婚,可是公主一口回絕,半點不給臉面。”
八姑娘不可置信的看著六太太,六太太彆扭的轉過臉,收拾了下心情方道,“我當年年幼不懂事,也是仗著你祖母疼*,對長公主不是很敬重,過了這麼些年公主對我依舊淡淡的。”尤其是為著她二姐沒有嫁給四老爺的事情,當年才十歲的六太太當著重華的面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眾目睽睽之下重華直接就命人掌嘴,六太太這輩子都沒這麼屈辱過。
“難道大伯父就沒有替您說情?”那可是嫡親的兄長兼表兄。
六太太緊了緊帕子,“公主是君,駙馬是臣,公主惱了,便是你大伯父也沒用,妙兒,你可千萬不要糊塗,以為公主會因為旁人遷就你,自從她進了府,只有我們闔府遷就她的份。”
這實在是重新整理了八姑娘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八姑娘一直以為有老太太寵*,這府裡便沒有人能讓她俯就,就是老太太也順著她三分。可是如今六太太告訴她,這府裡有一個人是她絕對不能得罪的,不,不是一個人,還有長房的子女,尤其是林瑾衡,才一天,八姑娘就明顯的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聚集在她身上,說話行事都有意無意以她馬首是瞻。這樣的轉變,八姑娘拒絕接受,如今六太太擺在她面前,讓她不得不承認,國公府的風向變了,有老太太撐腰的六房再也不能在國公府裡呼風喚雨。
六太太見八姑娘面上的失落與茫然,其實她自己何嘗不是,長房回京,於他們六房而言實在是弊大於利,摟著八姑娘諄諄教導,“待會兒我們去見你大伯母,你可不許耍性子,大體上不出岔子,她也不會和你這個小輩計較。”女兒的性子,六太太還是清楚的,長這麼大都沒有奉承過人,何況重華不喜歡她,對她的兒女自然也不會偏*,如今她是不指望八姑娘能投了重華的緣,只要重華不針對就好。
八姑娘咬著唇,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
母女二人收拾了一番,便坐轎子前往公主府。路上遇到從公主府回來的二太太、大姑娘和八姑娘還有林宛月。六太太心道,到底是管家的,訊息就是別人快一點,而她若不是老太太遞了訊息還矇在鼓裡。
至於林宛月,這幾年無論訪客還是其他,老太太都讓二太太帶著楊婉月,儼然二房很疼*這個外甥女的模樣。老太太可真是打的好算盤,給楊婉月找了這麼一顆大樹乘涼。
只是這卻是打了六太太的臉,她是楊婉月的舅母兼姨母,怎麼看,楊婉月都該更親近六房,如今楊婉月親近二房,二太太又一副對楊婉月視如己出的模樣,可不是變相的說她六太太容不了人。
加上楊婉月進府打亂了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