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沒出來。”
林瑾衡目光一動,問道,“八公主如何會遇刺?”好好的公主怎麼就遇刺了,“刺客抓到了嗎?”
青竹回來之前便打聽過,可時間有限,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似乎是遇上了老虎,皇帝興起去追,帶的人不多,便給了刺客可趁之機,刺客原是衝著皇帝而去,是八公主替皇帝擋了子彈,現下生死未卜。
林瑾衡默默的點了點頭,又吩咐道,“更衣,我要去看望八公主。”
雖見林瑾衡自己都還形容憔悴,芷言等卻也不阻攔,皇帝把八公主接到了御帳之中,不只命令隨行的太醫全部診治,還派人快馬加鞭把京城的太醫請來,眼下誰都知道皇帝對這個女兒的重視,林瑾衡豈能不去表示一番。
想著是探病,林瑾衡穿了件雨過天青色的孺裙,只帶了幾樣素雅的珍珠首飾,披上裘衣便往御帳敢去。
所謂御帳並不止一個帳篷,書房、寢室、接見朝臣的客廳大大小小不下十個帳篷圍成一片,帳篷內有互通的簾子,彷彿就是一座簡易版的宮殿。
一路走來,林瑾衡明顯感覺到來往巡邏的侍衛更多了,她到時,帳外已經匯聚了很多人,都是皇親國戚,畢竟只是公主受傷,用不著大臣們來關心,眾人都是滿臉焦急的等待,其中不乏皇子之輩。
最引人矚目的是幾位跪在地上的官員將軍,林瑾衡心念一轉便明白,這應該是負責守衛的人。
周穎見到林瑾衡,上前握了她的手小聲道,“我父王和延恩表哥都在帳內回話,姑父去調配禁軍加強守衛。”
林瑾衡點點頭,她來之前就有人告訴她。
“八公主有陛下庇佑定然能夠逢凶化吉。”林瑾衡由衷道,八公主那是金枝玉葉,但凡有個三長兩短,得有多少人償命,更重要的是,當時林延恩和恪親王都在場,難免被遷怒。
周穎點點頭,看著林瑾衡的臉色,關切道,“吃了藥,怎麼臉色還這麼差!”
林瑾衡搖頭,“沒事,我再吃上幾幅藥就成。”今晚是不能休息了。
忽然,議事的營帳內傳出來皇帝中氣十足的斥責聲,林瑾衡凝神一聽,只抓到幾個零星的字眼,狠狠查,膽大包天,混賬東西
不少人縮了縮脖子,皇帝心情很不好,憐憫的看著跪著的幾人。
忽然,御帳的簾子被掀起來,林延恩從裡面出來對候在外面的人道,“陛下讓眾位先散了。”
眾人都如腳下生根,紋絲不動,一些人不由覷站在最前頭的大皇子、十二皇子、十六皇子。
大皇子作為長子,站出來誠懇道,“八妹危在旦夕,我等兄弟豈能離去。”
幾位皇子都上前應和,十二皇子不禁深看林延恩,又不動聲色望一眼林瑾衡,吃不準林家知道多少。
林瑾衡低垂著眉眼,恍若未覺。
林延恩便又進了一趟御帳,再出來時說道,“陛下請殿下和諸位去偏帳等候。”
十二皇子忽然對林延恩說,他想求見皇帝。
大皇子也看著林延恩,這時候正是他們表現孝順友悌的時候,當著皇帝的面表現效果自然更好。
林延恩恭敬的搖頭道,“陛下為公主的傷憂心不已!”
這表示皇帝不想見他們,眾位皇子都心裡不好受,看著林延恩的目光夾著幾分不善,皇帝這檔口不見兒子女兒,只見弟弟、外甥和李忠義,叫人真不是滋味。
只是這三個哪一個都不是好相與的,皇子也不傻,只能心裡彆扭彆扭,便是素來囂張的大皇子不也黑著臉不敢找茬。
林延恩又讓人將跪著的官員帶下去看管起來,才轉身回營帳,離開之前對林瑾衡微微一點頭。
林瑾衡心中豁然,隨著眾人去了偏帳,共準備了兩個,分別接待男子與女眷,營帳就這麼大,能進來也都是真正的皇親。
眾人都是靜坐在一旁,做出憂心不已的模樣,披著狐裘大衣,抱著暖爐,擺出一幅長期抗戰的模樣,那邊的訊息不出,誰也不敢離開,比起候在外面的人他們好多了。
皇帝都不眠不休的守著,誰敢不守候。
林延恩進來之後,對著神色凝重恪親王和李忠義微微一頷首,便靜站在一邊,目光沉沉的看著帷帳。
恪親王二人見林延恩進來都只動了動眼珠子,也是眼不錯的看著那邊。
角落裡一太監戰戰兢兢的縮著,額頭上滾下幾滴豆大的汗水,也不敢擦,身子抖如篩糠,他方才居然學皇帝的聲音,斥責眼前跺跺腳就能讓大曆抖一抖的三人,如今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