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麗嬪驚得面無人色,知道自己這次做的事真的犯了皇帝的忌諱,抖的身子如篩糠;嘴裡嗚嗚咽咽個不停;卻因為口中被塞著錦帕不能說話。
皇帝神色冰冷,一擺手示意;便有人上前摘了麗嬪嘴中的錦帕。
顧不得痠痛合不上的嘴,麗嬪低著頭悽悽切切的哭起來;眼珠子轉個不停;她的計謀讓蕭太后聽了個正著;她到底還有理智知道想駁斥了蕭太后無異於痴人說夢,何況還有皇帝敬重的上官嬤嬤旁聽。
“皇上,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見您對芙貴人寵愛有加,臣妾被嫉妒衝暈了頭,這才,這才,做下這等錯事,臣妾實在怕您忘了臣妾和小皇子,”麗嬪淚如雨下,膝行到皇帝腳下,拉著皇帝的龍袍,哭著道,“臣妾以為這樣,您就不會再寵愛芙貴人,您就會像之前那樣關心臣妾和皇兒們。臣妾只是想讓您多看看我們母子三人。”
麗嬪見皇帝目光凌厲不為所動,心突突的跳起來,淚水流的更急更快,神色也越加的慌亂,“皇上,芙貴人心有所屬,她配不上您的寵愛,臣妾不忿,她這樣的人如何值得您疼愛,臣妾豈能眼睜睜看著她糟蹋您的心意。”
皇帝瞳孔一縮,盯著麗嬪緩緩開口,“心有所屬!?”
麗嬪一驚,大喜過望,一抹眼淚,連忙道,“這是誠王妃告訴臣妾的,誠王妃說周譽思慕六姑娘多年,兩人早就暗中往來,只是礙於身份。”麗嬪偷偷打量皇帝的臉色,不妨遇上皇帝冷的滲人的視線,驚得到抽一口涼氣,冷汗如雨下,哆哆嗦嗦道,“這些都是誠王妃教臣妾的,她想讓自己的兒子做世子,臣妾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又氣不過皇上如此疼愛芙貴人,她卻另有所愛。臣妾這才昏了犯下如此大錯。臣妾知錯,臣妾不該被聽信誠王妃的讒言。”重重的磕著頭,也不管出了血,一個勁的懺悔求饒。
麗嬪心思從來沒有轉的這樣快過,她的分量比不過蕭太后,所以只能認罪,但是就不信還比不上誠王妃,把罪名全部推到誠王妃身上,而她只是被唆使,總歸沒有造成惡劣結果。想來皇帝也不會把她怎麼樣,畢竟她生了兩個皇子,且都得皇帝寵愛。哪怕被降位禁足,但是隻要她兒子繼位,她依舊是太后,麗嬪從來都堅定自己的十六皇子能榮登大寶。至於誠王妃,事成她能得利,事敗,自然也該一起承擔後果。
麗嬪紅著眼,哀哀的看著皇帝,只要皇帝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誠王妃指使。
皇帝嘴角一動,垂下眼看著食指上的玉扳指。麗嬪想將罪名往誠王妃身上推希望逃避重罰,其實無論是她主謀也好,還是誠王妃主謀也罷,皇帝都不打算留她性命,若是其他事情,皇帝願意網開一面,但是麗嬪膽敢淫/亂宮闈,這是哪個男人都不能容忍的,又過了蕭太后的眼。實在不能縱容,否則她會狗膽包天,捅出讓他後悔莫及的簍子來。
皇帝面無表情,淡淡道,“看在你為朕生育兩個皇子的份上,朕留你全屍。”
便是賢妃受寵十幾年,十二皇子是他鐘愛的兒子。但是當觸到皇帝底線的時候,該得痘症還是得痘症。何況是麗嬪,早些年不過是為了十六皇子造勢,這一兩年卻是因為比起通透聰慧的女子,他更喜歡寵信心思簡單的女子,相處更為輕鬆愜意,加之麗嬪又替他生了小兒子。
猶如晴天霹靂,麗嬪呆愣愣的看著皇帝忘了哭,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給皇帝生了兩個皇子,皇帝如何狠得下心要她的命。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尖叫著哀求,“皇上,您不能這樣,臣妾還有兩個皇兒要照顧。。”
皇帝神色一冷,終於勃然大怒,直起身厲聲道,“你以為你是在幫皇兒,你這是在把他們往絕路上逼。”賢妃消停了,又來一個麗嬪,要爭那就光明正大的爭,偏一個一個都用鬼蜮伎倆,“沒了你們在一旁興風作浪,皇兒能過得更好!”
麗嬪內心驚懼不已,欲要再求饒,卻又被堵住了嘴帶下去。皇帝視麗嬪乞求的視線路無物,只冷冷的看著跪在角落中翠玉。
三名宮女感覺到帝王的威嚴,尤以翠玉更甚,心驚肉跳的縮著身子跪伏餘地,連話都不敢說。
“你為何會向太后揭發麗嬪,又為何今天才稟明太后?若言語不實,朕誅你九族!”
翠玉一驚,忙掀起自己的衣袖,上面是觸目驚心的燙傷,割傷以及青青紫紫的淤痕,抖著嗓子哭道,“娘娘每日對奴婢非打即罵,若只如此,奴婢也不敢背主。可是娘娘指使奴婢替她陷害芙貴人和誠王世子,奴婢不敢,但是家人生死又都掌握在娘娘手中不敢不從。奴婢終究良心難安,又怕事後和家人一起遭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