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弈、賞花、看書應有盡有。
“我瞧瞧這是什麼書,你看的這樣入迷。”九姑娘贏了一局,走到林瑾衡身邊坐下。
林瑾衡把書遞過去。
九姑娘細看封面,“史記,你怎麼不看你最喜歡的遊記了?”
“偶然換個口味也不錯,這書我早年看了一遍,看的潦草,這段日子再看,倒是發覺了不少有趣的。”
九姑娘順勢問道,“什麼有趣的?”
“我發覺史上竟然有這麼多聲名赫赫驚才豔絕的文人。”林瑾衡笑著道,在文人二字上咬了重音。
姚以安送了些著作、史書和遊記過來,林瑾衡百思不得其解,她喜好遊記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史書又是幹嘛?昨日才想到一個可能。林瑾衡想起那日自己盛讚軍人,莫不是姚以安想告訴她,武可定國,文也可安邦。若真是這個意思,林瑾衡覺好笑,如此迂迴可真逗。
她雖敬重軍人,可真沒想過嫁給軍人。家人出征,她每次都懸心,就怕聞噩耗。林晉海、林延意這兩個軍人已經夠她擔憂的了。
想起林延意,不免想起莫馨蕊。軍嫂難為,尤其是當今又有大志向想四海臣服,大曆和周圍國家時有戰火,出征更是常有的事情。所承受的壓力和風險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林瑾衡是真不知莫馨蕊能不能承受。
昌華長公主再嫁的駙馬祖籍彭城,兩人要回老家祭祖,莫馨蕊隨母同行,要過幾個月才回京。重組家庭也不知對莫馨蕊是福還是禍,對她影響如何。
九姑娘輕推林瑾衡,“在想什麼,想的這樣認真?”
林瑾衡笑了笑,“在想那日該玩點什麼,這段日子在家裡悶的太久了。”林延思好不容易回京了,又被恪親王抓了壯丁,他自己更是樂此不彼。
兄妹幾人都沒好好聚過,許是林瑾衡的哀怨太明顯,明顯到林延思無法無視的地步,於是大忙人終於撥冗兩天陪妹妹玩。
周騰和蕭二從林延思口中得悉之後,也帶著弟妹來湊熱鬧,遂一行人決定去西山的皇家獵場行獵,附近還有別院,正好可以停留一晚。
九姑娘樂道,“到時候咱們比比看,誰得的獵物最多。”
在林瑾衡的翹首以待中,終於迎來了打獵的日子。
林延恩帶著弟妹在重華的囑託中出門,重華看林延恩剛忙完科舉又投身於刑部,人有些消瘦,知道便是讓他在家休息肯定手不離公文,於是趁機把他支出去松乏松乏。
林瑾衡一行又與周穎和蕭紫涵等匯合,因為是在內城,所以只是緩緩走馬,說笑著往西山而去。
蕭紫涵驅馬到林瑾衡身邊,“今天可要讓你的小黑給我們露上兩手。”姚以安送來的獵犬,被林瑾衡命名為小黑。
“我沒帶!”在蕭紫涵驚訝的眼神中,林瑾衡慢悠悠道,“我還沒和它培養好默契呢,這麼好隨隨便便帶出來。”
“那倒也是,誒,”蕭紫涵正要說其他,忽然皺起了眉。
林瑾衡也聽到了快速的馬蹄聲,微皺著眉頭循聲望過去,一隊人快馬而來,兩旁的行人紛紛驚慌的往裡靠
馬上何人,林瑾衡一點也不驚訝。內城縱馬的人不少,周瑤肯定是其中之一。
見到林瑾衡等人,周瑤勒馬停下,等看清有哪些人之後,一雙美目劃過戾氣。
大皇子這段日子不好過,遂周瑤看誰都覺得礙眼,尤其是眼前幾人。姚家根基在江南,江南是大皇子的銀庫,姚家趁著這次皇帝為立太子大發雷霆,將大皇子的幾個門人捅了出來。
林延恩從戶部調到了刑部,刑部尚書還是他岳父,林延思在錦衣衛,錦衣衛頭頭是恪親王,大皇子想活動都不成。
周瑤皮笑肉不笑上前,“阿瑤見過幾位叔叔和姑姑。”
林延恩頷首,“阿瑤多禮了。”
“叔叔和姑姑們也要去打獵?”周瑤看幾人那一身行頭,暗道掃興,她也想去西山獵場。
林延恩道,“正是。”
“嘿,你小子怎麼在這裡?”林延思忽然在人群裡看到一熟人,喜出望外的下馬過去。
林瑾衡就見一黝黑壯實的少年,面無表情的站在人群中。
少年拱手道,“四處走走。”
林延思自來熟的一拍他的肩膀,“京城可是個好地方,不巧今天我沒空,改日我帶你四處走走。”
不給少年開口拒絕的機會,林延思留下一句,“就這麼說定了,我有事先行一步啊!”這個恩人有點拒人於千里之外啊,林延思是個古怪的,偏要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