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以安對上甄啟隱含懇求的目光,心中一嘆,把欲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甄啟將手搭在甄可肩上,心中默默措辭,才笑著道,“表叔歷來重視以安的功課,他怕是j□j乏術。正好二哥閒得很,二哥教妹妹學馬可好?”
甄可撅了撅嘴,很是不高興的模樣,忽然又展顏,關切的看著姚以安,“以安哥哥讀書也要注意身子,母親剛得了一支千年靈芝,我明天就讓人送過去。”她若是打擾了姚以安的學業,姚家表叔表嬸肯定會不喜歡她的。
面對這樣的甄可,便是姚以安都覺得無可奈何,甄可比幾年前更甚,她只聽只想自己喜歡的。
甄可可憐,但是不意味著所有人都要百般遷就她,她可不是他們的責任。
看來他得回去再和長輩好生談一下,讓甄家管住甄可,若甄家還不能夠,就別怪他日後不顧親戚情分。
“以安哥哥!你不酸,小爺我聽得牙酸。”林延愈繃緊了臉出聲,姚以安這是什麼意思,跑出個兩小無猜來,還當著他們的面你來我往,就差眉來眼去了。以為他們是死人嗎?
甄可似乎是被嚇到了,怯生生的看一眼林延愈,被林延愈惡狠狠的一瞪,馬上受驚般偏過頭,又泫然欲泣的看著姚以安,“以安哥哥”聲音裡帶著哭腔。
甄啟目光不善的看著林延愈,大有上前揍人的架勢,林延愈挑釁的一抬下巴,神情囂張。打架,他林延愈就沒怕過人。
“阿啟,”一直沉默不語的甄弈微微使勁按住甄啟的肩膀,對他微不可見一搖頭,眼神警告。
甄啟咬了咬牙,從鼻子裡重重哼出一口氣來,收回邁出去的腳,站回原地。
甄弈看唯一兩邊都熟的姚以安沒有做和事老的意思,只得出聲道,“南邊歷來這樣稱呼,延愈表弟恐是一時不習慣。”
“入鄉隨俗,到了京城,還是改了的好,”林延愈看著甄可假假一笑,“否則傳出點什麼,最後名聲受損的還不是甄表妹,你們說是不是?”
被林延愈這樣一說,甄家三兄妹臉上都泛起不自然的神色。
甄弈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逝,“多謝延愈表弟提醒。”又不動聲色的打量林瑾衡和姚以安,林延愈對甄可發難,是因為性子乖張,還是為林瑾衡打抱不平。
林瑾衡笑眯眯的站在一邊,看夠了戲,翻身上馬若無其事道,“還跑不跑馬了?”
見甄可又拿那種恨不得把她解剖了一寸一寸研究的眼神看她,林瑾衡眼神一冷,直接迎上甄可的目光,沒料到甄可卻是受驚般猛地把頭縮了回去。好似林瑾衡想把她怎麼樣。甄啟往前挪了幾步,將甄可護在背後,迎上林瑾衡的目光。
林瑾衡也不以為意,要是以後甄可見到她都是這個模樣才好,繞著她走更好,懶洋洋道,“甄姑娘以後莫拿著這種眼神看人為好,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甄家兄妹三人,真沒想到林瑾衡和林延愈二人都是這樣乖張的性子,說話一個比一個不留情面。
甄可一驚,忙低下頭遮住眼神,又覺得是林瑾衡詐她,她明明掩飾的很好,再抬頭時,正見林延愈等附和林瑾衡都翻身上馬。
甄可馬上去看姚以安,見他也上了馬,想解釋,卻被甄弈攔住,只能眼睜睜看著林瑾衡一行人走了。
林瑾衡跑了會馬,心情才好轉一些,不過一轉身對上姚以安那張招蜂引蝶的臉,立馬就拉下臉來。左右一看,林延愈等都不見了,肯定是周穎和蕭紫涵乾的好事,否則林延愈哪裡肯離開。
“你生氣了?”姚以安驅馬湊近,仔細打量林瑾衡,不想錯過她一絲一毫的情緒。
林瑾衡冷冷的看著姚以安,“我若說是,是不是很得意,看著別人為你爭風吃醋,你很得意是不是?”
姚以安面上浮起一抹苦笑,“我一直都想知道,若換個人,只要合適,你是否依然會接受家族的安排。對你而言,最終那個人是不是我是否有區別?”他看出了林瑾衡的惱火,卻不知是不是他心中所想。
姚以安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說出這麼酸的話來。只是他不想一直都唱獨角戲,他願意先付出,也衷心希望能得到回應,越來越希望!
林瑾衡神情一僵,不自在的錯開姚以安的視線,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與她而言,姚以安是家族的安排,且這個人她也能接受,於是兩人就順其自然的處著。若說是交往,曖昧不夠,若說是朋友,總歸不同。
林瑾衡自己都不清楚,她氣惱是因為‘所有權’被挑釁還是其他。
姚以安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