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蘇鈺放下手中的笛子,低下頭來,“你輸了。”
然後蘇鈺的聲音就淹沒在了身後離蒼大軍狂亂的歡呼聲中,一夕失去主將的鳳闕已經頓失了鬥志,開始紛紛往後退去。
根本不消蘇鈺自己下令,那些已經被樓驕煽動的離蒼大軍就有如放出柵欄的狼,向著已經萌生退意的鳳闕大軍撲去。
然後就是混戰。
兵器碰撞的鏗鏘聲和瀕死之人的哀號成為了這場攻城之戰的主旋律。
蘇鈺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又不能後退,只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的混戰。
鮮血,哀號,倒下的人越來越多。
戰場中,有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人,穿著鳳闕的鎧甲,手抖的連手中的長刀都握不緊。幾個離蒼的人抹了抹臉上沾著的血,在一堆倒下的屍體中向他走了過去。
少年人臉上的稚嫩都還沒有褪去,卻已經浮現出了對死亡的恐懼。
“系統,這是遊戲對吧?”蘇鈺突然想要問這一句話。
離蒼的兵揚起大刀,落下時濺了滿牆的殷紅。
“系統,這些都是遊戲,這些人都是死了還可以刷出來的NPC對吧?”像是求證什麼一樣,蘇鈺又問了一句。
蘇鈺抓著笛子的手收緊,“等於說這些NPC和人一樣,死就是死,活就是活?”
系統難道的沉默了半響。
“系統你麻痺喪心病狂!“蘇鈺低聲說完這一句,突然一踩馬背騰身數十丈,落在了鳳闕的城牆上,放開嗓子喊道,“停戰——!”
他的聲音很快被廝殺的聲音淹沒下去了。
這下蘇鈺索性也不喊了,直接開了大招,削弱了力量的風刃瞬發整個戰場!
所有人都感覺身上突然幾個地方一陣銳利的痛楚,然後一低頭就看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劃出了一個血口子。
就在所有人都在為自己身上這突然多出的傷口發怔時,蘇鈺放大聲音又喊了一聲,“停戰!降者不殺——!”
蘇鈺的聲音傳遍戰場,那些本來已經喪失了鬥志被死亡逼的只能背水一戰的鳳闕人紛紛放下自己手中的刀。
拿著刀的離蒼人愣住了。
“所有離蒼人都不可殺放下刀的鳳闕人,違者軍法處置!”蘇鈺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膽兒這麼肥
拿著刀的離蒼人紛紛對視一眼,看到自己身邊的鳳闕人都已經放下了刀,就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離蒼與鳳闕一戰,不殺降兵,不殺婦孺,若是開城相迎,離蒼之人絕不傷及無辜性命。”蘇鈺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捏著那根竹笛,事實上他現在真的是一點底氣都沒有,如果那個樓驕突然跳出來說上一句話,那他說的這一切都是白瞎,“如若頑抗,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時!”
話音剛落,緊閉的城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守城的兵卒仰著臉望著城牆上的蘇鈺,“你說不殺我們?”
“是。”蘇鈺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城門被開啟了,露出一排等著夫郎的婦孺。
離蒼人也是有妻兒的,看著那些抱著兒女哭成一堆的女人和老人,也實在是下不去那個手了。
“淮安城,降還是不降?”蘇鈺又問一遍。
方才一招被蘇鈺斬於馬下的淮安將領捂著傷口站了起來,他的身旁躺著一群拼死護他周全的心腹,他咬牙高喊一聲,“降——”
淮安城破。
鳳闕的第一道屏障被開啟了。
就在蘇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坐在輦車中的樓驕突然勾唇笑了起來。
事實上蘇鈺並不是善良的準備普度眾生,只是那個魔法大陸把他嚇出來心理陰影,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活人什麼的不要太虐!他現在愛每一個活人啊!
攻下淮安城,離蒼出動的兵力不到一成,並且傷亡微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這個結果讓所有手腳健全站在淮安城裡的離蒼人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作為一出場就很風騷並且一直風騷到最後的蘇鈺表示很憂傷。你不懂一個武林高手知道自己的武功突然不知道會在哪一個時刻突然消失的感覺是什麼蘇鈺現在每用一次風系魔法都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如果正在裝13的時候風刃突然失靈不能更虐了好嗎?
如今才攻下了一座淮安城,後面還是九座城池等著他去征服,如果在對壘的將領衝出來要跟他一決生死的時候,風元素突然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