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倍數的精兵,兩方一時膠著著,難辨勝負。
就在這個時候,崖壁上突然傳來一個清朗的嗓音。
“古語有云,戰者,火攻為上。”
音落,那些原本普通的箭鏃上突然燃起了火,箭尖上不斷有滾燙的蠟油滾落下來,一波火雨落下,方才還能堅持的精兵立刻折損了一半。
韓飛心中暗恨,但也之現在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喝退那些還要糅身而上的精兵,“撤退!撤退——”
韓飛帶的兵都是精兵,軍令如山,一聲令下再無人戀戰,紛紛退了下去,等到退出虎口峽的時候,五千精兵已只剩下八百多人,韓飛開口喝道,“拿箭來!”
副將即刻將箭囊捧到了韓飛面前,韓飛張弓搭箭,對著那崖壁上方才開口的人射出了第一箭。
那一箭含怨帶憤,聲勢驚人,轉眼就逼近那人面前。
沒想到那人卻突然轉過頭來,在烏沉沉的黑夜裡,一身白衣格外的扎眼。
那支原本直取那人頭顱的長箭居然直直的穿過了對方站立的地方,韓飛原以為射中了,沒想還未露出幾分喜色,那一身扎眼的白衣突兀的出現在了崖壁邊上,於韓飛不過百米距離。
韓飛看那人是一個很是俊秀的儒生,手持一支竹笛,星眸亮若繁星。
韓飛搭箭正欲再射,那人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來,朗聲道,“虎符在此,聽令者退下!”
韓飛心下一驚,定睛再看,發現那居然是自己懷中的那一塊!再摸自己懷中,果然沒有了。
離蒼國和鳳闕國不同,只有虎符可以調令兵將,軍令如山說的就是如此。如今那人掏出虎符來,韓飛帶的兵後退了十步。
韓飛自然也知道軍中鐵律,握緊拳頭收了弓後退,一雙眼卻是死死的盯著那個拿著他令牌的人。
那人再道,“眾軍聽令,退出鳳闕國境!”
此令一出,韓飛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但是規矩是樓驕定下他,他區區一個副將,也只能聽命遵從,否則在軍中將再無威信!
韓飛率兵撤退了,在臨走之際,韓飛回頭望向那站在崖壁之上,面目卻湮滅在一片混沌霧氣中的白影,咬牙握拳。他今夜一役,輸的是何其不甘!
待到那些兵都退盡的時候,蘇鈺才從崖壁上跳了下來,手上用繩子串著的虎符被他甩著在玩兒。
派軍清點剿敵數量的雲散抽空走到了蘇鈺面前,面色有些複雜,“你怎麼又回來了?”
“哦,我記得你還欠我五十兩金子。”蘇鈺轉過頭,神色散漫,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雲散被蘇鈺的話一噎,半響才道,“今夜多謝你相助。”
蘇鈺含糊的應了一聲。
“敢問兄臺名諱是?”雲散也不敢怠慢了,語氣也溫和下來。
蘇鈺扶著額,“雲將軍叫我蘇鈺即可。”
“蘇公子。”沒聽過這個人的雲散依舊很有禮。
蘇鈺直截了當的問,“不知雲將軍許諾我的五十兩金子什麼時候給我。”
雲散臉色一僵,“蘇公子稍等。”
說完轉過頭對著自己的副手吩咐了一句,不到半刻,抱著一箱黃金的副將小跑著來到兩人面前。
雲散頷首,“蘇公子笑納。”
蘇鈺往箱子裡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還是沒多大變化,一隻手將箱子接了過來,另一隻手將箱子合上,轉身就要離開。
“蘇公子方才塗在箭上的火油哪裡來?”雲散突然問。
蘇鈺轉過頭來,伸手往鎮子裡那個還亮著燈火的地方一指,“你若想知道,去問花街裡的那些姑娘。”
已經暗暗決定要去問的雲散又道,“蘇公子有將帥之才,不知可”
蘇鈺打斷他的話,“我乃鄉野之人,無心捲入紛爭。”說著道了聲告辭,抱著一箱金子就離開了。
站在雲散身邊的副將開口,“將軍,這人”
“這人殺不得,降不得,也罷,放他離開吧。”雲散說完,轉頭就去看今夜繳獲的戰利品的清點了。
抱著一箱金子的蘇鈺一路上笑的合不攏嘴,藉著風元素幾步就上了山,等他回到家裡的時候,兩個白日裡習武的熊孩子都已經睡著了。
蘇鈺也怕吵著他們,打了一桶井水,衝了衝身子就爬到自己房裡睡覺去了。
當然,他沒有看到那兩個房間裡又幽幽亮起來的燭光
樓驕這幾日睏乏的很,那不知事的小皇帝老是給他折騰什麼亂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