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黃金雖說他到底是拿得出,但那數目實在是太過駭人,尋常百姓家十兩黃金都夠一世富足無憂的了。
“你開口問我要什麼,如今我說出來了,你是要反悔不成?”蘇鈺也只是隨口一說,他對錢並沒有多大概念,只知道五十兩黃金應該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而他的話卻如刺般直插男人胸口,信義是大丈夫立世之根本,若是失去了信義,何談服眾?
“你要求太過離譜。”男人道。
蘇鈺蔑然一笑,“那你就請回吧。”
男人只覺得方才手在抬到半空中的時候突然麻痺了一下,然後就再也動不了了,這感覺讓他有幾分惶恐,畢竟他是靠那隻手提槍殺敵,若是廢了
五十兩黃金就五十兩黃金吧。
男人開口叫住轉身欲走的蘇鈺,“五十兩黃金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在三日內醫治好我否則。”目光一橫,持著長槍的官兵全部對準蘇鈺,男人從往前傾了傾身體,“我就把你的屍體掛在這城門上。”
蘇鈺慢慢轉過頭來,“好。”
跟著男人回了駐紮在鎮子外的營地,蘇鈺在路上聽了一路才弄明白這男人叫雲散,是蘇鈺現在所處的鳳闕國第一將領,鳳闕國是鼎立的三國中最弱的一方,若不是這雲散將軍三番五次擊退離蒼國來犯的精兵,這鳳闕國怕早就和那些或覆滅或依附的小國一樣了。
十日前,雲散隻身刺殺離蒼國戰將樓驕,失手險些被擒,拼死逃了出來,被追兵流箭所傷,從山上掉到了蘇鈺家門前的那片水田裡,然後又被蘇鈺好一陣虐,雖說命保住了,但這雲散將軍對蘇鈺這個救命恩人的印象實在是差的可以。
蘇鈺被安排在雲散的軍帳裡,藥材烈酒一應俱全,蘇鈺找人要了一柄小匕首,摸的光光的放在火上消毒。
處理好軍務的雲散走了進來,看見燭臺邊上的蘇鈺,問道,“你在做什麼?”
蘇鈺眼也不抬,“消毒。”
“消毒?”雲散一下子怔愣住了。
蘇鈺將燒紅的匕首按在事先準備好的趕緊白棉布上,“脫衣服。”
雲散知道他是要幫自己驅毒,所以三兩下就將上衣扒了,他露出蜜色的胸膛。
蘇鈺看了一眼,心裡嘖嘖讚歎。
這才叫真男人,瞧那疤,一個接一個,放現代這種人一出去絕逼是黑社會老大妥妥的。
蘇鈺走到他背後,一隻手上拿著麻沸散,一隻手拿著匕首。
雲散深吸一口氣,坐定不動。
蘇鈺拿著刀將他身後的舊疤一個一個重新劃開,絲絲縷縷的鮮血滲透出來。
因為蘇鈺只劃破了最外層的一層面板,所以那痛輕微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雲散閉著眼睛沒說話。
本來就是忽悠的蘇鈺在他身後劃了好幾刀,最後無聊了掏出祛疤的藥給他摸上,抹了厚厚幾層又纏上繃帶才說,“好了。”
還沒有感覺到痛楚的雲散摸著身上已經纏好的繃帶,臉上閃過疑惑。
“三天以後拆繃帶。”蘇鈺也不看他,將自己的東西收好就準備走。
“你去哪裡?”雲散道。
蘇鈺抬腳往軍帳外走,“回家。”
軍帳外的兩個守衛用刀擋住蘇鈺的去路,站在身後的雲散道,“三天後,我自然送你離開。”
蘇鈺知道多說無益,撇了撇嘴坐了回來。
後半夜。蘇鈺靠在床柱子上打瞌睡。
一個傳信的兵跑了進來,跪在雲散面前,“將軍。”
半夜都還在看地勢圖的雲散揉了揉額角。
傳信的小兵看到軍帳裡還有別的人,雲散掃了一眼靠著床的蘇鈺,並沒有避諱,“說。”
“離蒼國副將韓飛已經得到我們駐紮在這裡的訊息,已經帶著五千精兵包圍過來了。”
“五千精兵”雲散蹙起眉來。他如今只帶了七百人,如何和離蒼五千精兵鬥?“到哪裡了?”
小兵道,“已經在兩裡外的虎口峽看到了離蒼國駐紮的營地。”
“兩裡。”雲散攥手成拳。
兩裡距離轉眼就能到達,若是現在棄鎮逃跑,怕也是來不及了。可恨,他堂堂鳳闕第一將領,竟是要死在這個荒僻的地方。
“離蒼國?”原本像是熟睡的蘇鈺突然打了一個哈欠坐了起來。
雲散警惕的望著他,“你”
“這鎮子是我故土,我自然不想看到它因你一人而毀。”蘇鈺也是困頓了,都到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