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床沿,臉上居然浮起笑容。
那笑容帶著毒。
“清凰。”楚烽坐到床邊,攬著他的肩膀,“是你做的,對嗎?”
楚清凰一口承認,“是我!”
楚烽垂下眼睫,寵溺的將他抱緊懷裡,“你怎麼就這麼傻,連名聲都不顧惜了嗎?”眉宇間有幾分憂慮,“你可知這樣會毀了你?”
楚清凰裂開嘴笑,“也會毀了你!”
“清凰。”楚烽將楚清凰按在心口,“三哥寵著你,任著你胡鬧——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別傷了自己”
楚清凰突然冷哼一聲,“不用你假惺惺!”
楚烽將他環在懷裡,不讓他掙脫分毫,“你要什麼,對三哥說就是了,對的也好錯的也罷,三哥都允你。”
“我要出去!”楚清凰掙扎著,“這些年,你可知我是怎麼過的?楚烽我恨你!”
聽出了楚清凰聲音裡帶著哭腔,楚烽愈發憐惜起來,“清凰,你就當施捨三哥的。三哥不要子嗣,什麼都不要,百年之後,你當了皇上,將三哥燒成灰三哥也是認了的。”
楚清凰在他懷裡發著抖,“我要出去,你放我出去。三哥——三哥我求求你!”
楚烽去親楚清凰的眼角,“三哥早就回不來頭了。”
楚清凰哭的更厲害了。
“三哥已經入了魔,以後是要下地獄的。”
哭聲和喘息聲又起。
“三哥不怕下地獄,三哥怕你不與我在一起。”
地宮裡是永遠的黑夜
玉初儂站在內殿外,血順著手掌心滑落出來,但是他已經感覺不到痛了,那些痛早就將他麻痺了。
三年了,他哭的太多,也痛的太多,所以都麻木了。
短短三個月,東山再起的楚琅直擊皇城。
官拜二品的大將軍碧璽,虎賁將軍晏九紛紛依附,一時北昭朝野上下竟無人剛擋其鋒芒。
北昭朝中早已亂作一團,帝都裡那童謠煽動了許多本就不安分的人。
楚烽不理朝政很多天了,他日日在地宮中與楚清凰廝磨在一起。他不想上朝,因為一上朝那些老臣就要讓他把清凰放出去
他的清凰只能呆在籠子裡,一旦放開就不是他的了。
所有的勸諫他都不想聽,他只想待著這個地宮裡,守著他上輩子都開始守著的珍寶。
楚烽的體力似乎不見枯竭,楚清凰的聲音早就哭啞了,連喘息聲都發不出來,仰著頭看著床頂上晃動的金色流蘇。楚烽就壓在他身上,眼中以及混沌的看不見神采。
“清凰,那些老臣真是討厭,他們要我放你出去。”楚烽一邊狂亂的親著楚清凰的頭髮一邊低笑,“三哥的清凰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怎麼可以讓他們看見?”
楚清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