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清凰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目光中最後的光亮也黯淡了下去。
楚琅覺得面前這個人一定是妖怪!
那個妖怪殺了他的弟弟,勾引了楚烽,如今又想要來迷惑他。
青年的身體像是一塊溫玉一般,那所有的傷痕都是美玉上的瑕疵。楚琅每次想把這個人像塊玉一樣打碎,最後卻始終下不去手,反而嘗試的將那傷痕抹去。他厭惡自己,更厭惡面前這個人。
他要把這個妖怪送的遠遠的,遠遠的不能再迷惑他!
“你不再是北昭的皇帝。”楚琅俯視著地上的那具軀體,“楚清凰,我要把你送去離國。”
楚清凰原本今日要娶的那個女人,就是離國的公主冽思晗。
但是他如今已經不是皇帝了,自然不能再封那個女人為後。相反的,楚琅要拿他去和親。
反正楚清凰已經如同廢人一般,連人道都不能,又揹著那樣不堪的名聲,嫁給離國的公主,他的處境一定會很悽慘。
離國是小國,近幾年雖然有發展卻也並不能和北昭相提並論,楚琅將這個模樣的楚清凰塞過去,人家就算敢怒,也只能把那怒火發到楚清凰的身上。這些正是楚琅要的!
楚琅已經無法容忍這個不斷的迷惑他的妖怪再呆在他的身邊。
他要將他送的遠遠的,讓他所有的尊嚴都被踐踏。但是他不會死。
就算楚清凰的名聲再怎麼不堪,他也是北昭的曾經的皇帝,離國自然不會讓他死掉得罪北昭。
所以他會活的生不如死。
楚琅突然開口叫了一聲,“來人!”
應聲而來的近侍見到地上的楚清凰已是見怪不怪。
“擬一旨詔書,皇上退位。”楚琅說,“至於與離國的大婚”哼笑一聲,“就讓離國的公主將他的駙馬帶回去吧。”
近侍見著楚琅是要自己稱帝,喏諾應了幾聲,就退下去辦了。
其實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北昭的皇位,其實都是抓在楚琅的手上,他要誰坐,誰就坐。
再度看了神色木然的楚清凰一眼,楚琅又吩咐幾個宮人將楚清凰帶回去了。
離國那邊自然不敢反抗分毫,等了兩日就將退位的楚清凰帶走了。
楚清凰作為名聲不堪的前北昭皇帝,前往離國的那一日的待遇是非常奇怪的。
只有一乘御駕。御駕四周都用明黃色的綢緞遮的嚴嚴實實,只有兩個伺候的奴才,守著御駕不讓任何人靠近。
離國公主冽思晗是打心眼兒裡看不起楚清凰的,從前她在離國也聽過楚清凰的名聲,對這個她要嫁的人一分一毫的好感都提不上來,但是北昭國力強盛,離國不得不仰仗北昭,所以便派來冽思晗這個公主前來和親。沒想到,竟是趕上了楚清凰退位,白撿了一個駙馬回去。
因為冽思晗的冷淡,也無人前去探看。
浩浩蕩蕩前往北昭和親的人又浩浩蕩蕩的帶著駙馬回來了,這事情驚動了整個北昭。
早在和親的隊伍進入離國境內的那一刻,宮中那人就收到了訊息。
那是富麗堂皇的宮殿。
年邁的離王坐在龍椅上,他面前站著一個方才弱冠的少年,那少年碧色的眸光溫柔。
少年替離王撩開面上的白髮,“父皇。”
離王蒼老的臉上盡是驚恐!
少年撫著自己的臉,輕笑,“我也未曾想到還能重來一次。父皇,你曾經說我優柔寡斷,婦人之仁,如今我回來了從地獄裡爬回來了。”
拿出一張宣紙,沾了盆中的棕色油脂,然後貼在離王的臉上,少年又繼續笑,“你放心,我再也不會那般天真的以為父皇還當我是兒子。”
又抽出一張宣紙,沾了油脂貼在離王的臉上。
少年還是在笑,笑的碧色的眼都眯了起來。
“上一世,父皇利用我,皇姐欺騙我。”明明說著這樣的話,少年卻還是笑容滿面,“父皇,兒臣再也不會那麼天真了。”看著離王的身子開始因為窒息而痙攣,少年聲音愈發溫柔,“清凰那個騙子,總叫我那麼傷心。可是沒辦法啊,我那麼喜歡他”臉色陰鬱了一瞬,然後笑開,“我回來了,就不要再讓任何人欺負他。”
冽靈犀彷彿興奮起來了一般,拿起案上剩下的幾張紙,一起浸了油脂然後貼在離王的臉上。
“父皇,你安心的去吧,這個江山兒臣幫你來坐。”
離王的臉上已經被貼滿了,連呼吸都不能,只能不斷的抽搐著。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