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珠鏈來。
離三哪裡見過這種奇珍,看了半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洛傾轍將珍珠鏈給離三呆在頸項上,道,“這是本王從右相家裡抄來的,據說可闢百毒,本王見著稀奇,便留下來予你。”
離三從洛傾轍話中似乎聽出了幾分朝中動勢,心裡在為王爺歡喜的同時又驚異於著串黑珍珠的價值,忙褪下來還與洛傾轍,“王爺,這麼珍貴的東西,奴才是萬萬不敢要的。”
洛傾轍出乎意料的強勢,“離三你三番五次救了本王的命,難道區區的一串鮫鏈,比的過本王的命?”
離三還是推辭,“王爺,這麼珍貴的東西,放在奴才身上也是枉費,放在王爺身上,才是有大用。”
洛傾轍面色一緩,“原來離三還是擔心本王安危。”輕笑一聲,將自己衣襟拉開,露出一塊血色的玉佩來,“本王有這萬毒不侵的麒麟竭,這鮫珠,便留給離三吧。”
離三聽了此話,也不敢再摘項上珠鏈,只得謝了恩將這賞領下。
“離三。”洛傾轍用手碰了碰珠鏈,眼角的餘光卻睨著離三,“你可恨本王?”
“王爺這話從何說起?”離三大驚道。
“你困在這方寸之地,本王卻無力施救。”洛傾轍臉色已然黯淡。
“奴才惶恐!”離三叩首道,“奴才本是該死的人,卻被王爺留下一條命,這恩德,怕是隻有來生才能還完。”
洛傾轍用手揉了揉離三的發頂,“離三,你可會恨本王?”
離三鄭重道,“離三不敢!”
洛傾轍手上動作一頓,道,“起來罷。”
離三起身。
“以後,不必再行跪拜之禮。”洛傾轍說,“本王不喜。”
離三身為影衛,要的便是服從,當下便應聲,“是!”
洛傾轍說,“本王還有政事未處理,改日再來看你。”
離三應了一聲,便看著洛傾轍離開了。
等到洛傾轍的身影消失,離三才鬆開自己緊攥的手掌,方才,差一點便要攔住王爺了
嘆了一口氣,離三環顧這空空蕩蕩的地宮,伸出雙臂緩緩將自己抱住。
怎麼,那麼冷呢?
金籠外的一株瑰倫花已經發枝到籠子裡,離三拖著腳上的金鍊走過去,用手碰了碰花枝上嬌嫩的苞,絲滑的觸感讓他指尖流連,卻始終捨不得掐下把玩,縱然籠外還有百朵千朵。
身處溫度頗高的地宮,離三已經習慣不著衣物,除去身上佩戴著的那一串王爺親贈的鮫珠,全身再無他物。
地宮中的香氣經由炭爐一燻,愈發濃郁起來,饒是離三日日置身其中,也不免燻醉。
金籠四角豆擺著清水,任離三取用,因看前幾次水灑的緣故,盛水的器皿已經換成石鑄的汲水槽,離三連站起來的動作都可不必,坐在地上便可取用。
地宮裡沒有鏡子,離三每日出了最基本的梳洗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自己的模樣了,汲水槽因為材質的緣故,盛了水也映不出人影來,離三隻見自己一頭青絲慢慢長及足踝,平時連大力也成了一項費力的事,索性也不再去管,任憑墨髮披散兩肩。
洛傾轍伺候每一次來,都會帶上一兩樣珍奇的玩意兒,起先離三還會驚歎,見多了便不再當回事兒額。
琳琅玉石積了一堆,香檀環佩鋪了一地,軟緞綾羅在這炎熱的地宮中只顯累贅,離三隨手收拾在一邊,就沒有再去看過。
金籠外的花枝已遍佈整個地宮,卻沒有一枝發到金籠裡來,原來那枝開到籠中的瑰倫花已經不知因為何種緣故枯萎了,被洛傾轍連根拔除掉了。
“喀啦——”
離三轉過頭,便見著提著一隻宮燈的洛傾轍走了進來。
“在看什麼?”洛傾轍隨手將燈籠掛在一旁,轉身看向離三,眉眼都帶著笑意。
離三走近,伸手接過洛傾轍身上褪下的白狐裘袍,道,“看花。”
“哦?”洛傾轍一挑狹長的桃花眸,“什麼花?”
“鳶尾。昨日打的苞,今日便開了。”離三輕輕的笑了起來,“倒真是好看。”
洛傾轍突兀的問了一句,“比我如何?”
離三笑道,“這如何能比得?”
“有什麼比不得。”洛傾轍道,“離三在本王眼中,就比這滿殿的花更來的悅目。”
離三這些日子這些話聽多了,倒也沒覺出異樣的味道來。
從洛傾轍身上褪下的狐裘觸手冰涼,離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