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然我也不能下床去。你回來的還真是巧,晚上就是除夕了,宮裡請了戲班子來唱戲。”
傅雲若掀開他的衣服,看到他的傷口都已經結痂了,這才算放心了。“好啊,人多熱鬧熱鬧也好。”
南宮昕看她一臉倦色,指尖停留在她的眼睛上:“這次去,你有想過留在他那兒嗎?”
“我答應了你,不是嗎?今後,你也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我心裡也覺得難受。不管怎麼說,這樣只能傷人傷己罷了。”
南宮昕點頭,微微一笑,眉眼舒展開來:“我答應你,我不會再做這種傻事了。對了,昨天我找當初你給我畫的畫,居然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當時王府血案的時候不見了。”
“就是那副素描?唔,那我再給你畫一幅吧。”她剛說完,耳邊聽到外面宮女嬉笑的聲音:“下雪了!”
“下雪了——”傅雲若拉著他到視窗一看,外面果然下起了雪,紛紛揚揚,如鵝毛一般灑滿了天際。
傅雲若伸出手,一片雪花便落在她手心,旋轉,融化。
“雪海挺大的,等到明天雪多了,我要在外面堆個雪人。”她嫣然一笑。
南宮昕也笑:“不如堆個你好了。”
傅雲若撇撇嘴:“幹嘛堆我,要不我們堆兩個雪人,你一個,我一個人,怎麼樣?”
南宮昕攬著她的肩,笑:“好啊。我們兩個要永遠在一起。”
她淡淡笑著,視線卻穿過軒窗,落在茫茫的白雪世界之中。
她的視線穿透了雪花,不知道飄蕩到了何處。
身體在靠近,心卻有些無法融化的冷。
她閉上眼睛,靠在他懷裡,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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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整個宮裡都很熱鬧,
傅雲若和南宮昕坐在帝后寶座上,盛裝打扮,與其他皇親國戚一道看戲。
臺上戲子滑稽逗人,臺下眾人美酒佳餚,其樂無窮。
傅雲若時不時和幾個貴婦人說著話,全程也只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娘娘,有人送了您一件禮物,祝您福壽安康。”宮女將一個盒子呈了上來。
送禮給她的人是常有的,傅雲若也並沒有當回事。
她開啟盒子看了看,其中是一支金銀雙色攢花簪子,做工精細,造型奇美,倒是個不錯的東西。
她拿起簪子打量著,問:“誰送來的?”
宮女道:“娘娘您看看盒底,上面有那人的名字。”
傅雲若看了看盒底,上面只刻著三個字:耳急氏。
耳急氏,這是什麼人?
她心中奇怪,想了想,忽然心中一怔:耳和急不就是隱字嗎?
她一手頓時收緊,不動聲色地把那盒子收了起來。
是他——他送的。
是他透過隱宮在京城的人使的手段嗎?
她看了眼那個宮女,這個宮女跟隱宮有聯絡?
“怎麼了?”南宮昕看她有些不對勁,問道。
傅雲若搖搖頭:“昕,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你若要看戲,我就不陪你了。”
南宮昕連忙關切地問:“累了,那好,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看戲吧。”
她起身讓那個宮女跟上,隨即回到朝鳳宮去。
“那個人,是怎麼把這禮物交到你手上的?”她追問。
宮女只淡淡道:“娘娘,您應該明白的。”
傅雲若默然:“你是隱宮的人?”
宮女笑而不答,並不承認,也沒有否認。
傅雲若狐疑地看了看她,打發她離開,將那盒子拿出來又看了一遍。
軒轅隱託人送給她的簪子。
她拿著簪子把玩著,心中思緒萬千。
不知道,他此刻都在做些什麼。
正文 絕色妖嬈(12)
過年了,這會兒,他在吃年夜飯麼?
也沒有人陪在他身邊,怕最多也只是和賀蘭鷹一道喝酒吧。
傅雲若低頭看著手中的簪子,忽然間有些迷惘。
才不過離開幾天,她的心裡就開始思念他了。
是否,真像別人說的,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渴求?*
正如此刻,她在南宮昕的身邊,卻越發思念起軒轅隱來。
隱,我這裡下雪了,你哪裡怎麼樣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