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啼笑皆非:“呃,好像我也是好人。”話聲未落,他便聞到了一股從未聞過的幽香,轉頭一看,卻是周子冽拔開了茶碗。歐陽闊忙噤了聲,掀起自己的蓋碗,一股幽香撲鼻而來,輕呷一口,頓覺滿嘴的馨香醇甘,瀰漫在嘴裡久久不散。
“‘曾經蒼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何一看到茶泠泉就唉聲嘆氣了。喝過了這樣的茶,怎麼還能喝得進別的茶?”歐陽闊嘆道,問劉青,“你這茶叫什麼名字?”
“懶茶。”劉青隨口答道,不無擔憂地看向周子冽。歐陽闊正想再問,順著她的眼光看到周子冽肅然的神色,立即噤若寒蟬。
周子冽掀開了茶碗,卻一直靜靜地看著茶半晌不動,良久,這才抬起手來,將茶傾入江中。
“泠泉,泠泉你”歐陽闊瞧見周子冽的行為,不禁高呼了一聲。
劉青輕嘆一聲。從上次見面起,她就知道周子冽身上必有什麼辛秘。否則,有哪一家父母會讓自己的稚子吃那樣的苦?有哪一位師父會如此變態地訓練徒兒?兒生辰便是母難日,周子冽剛剛倒入江水的那一碗茶,怕是要祭拜誰吧?
她抬手再沏了兩碗茶,一一遞給周子冽,待他將這兩碗茶再祭入江中後,她才重又給他沏了一碗。
“謝謝。”周子冽看了她一眼,接過那碗茶,靜靜地將它喝了幾口,這才抬眼望著劉青,打破了船倉裡的寂靜:“劉青,你這一年去了哪些地方?”
“最遠到了江蘇。”劉青看周子冽眼中的肅颯漸漸淡去,輕舒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行程簡單敘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