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在旁邊的空椅上緩緩坐了下來。
“我喝了,給她止血。”將空杯倒轉,他目光沉靜地看向周巽。
梅六發不出聲音,卻不妨礙她無聲地破口大罵笨蛋,只是原本滿含倔強的眼中卻浮起了水光。
“想不到你竟是個痴情種。”周巽嘖嘖讚歎道,儘管之前隱伏於船底時就知道十一郎對這個女子照顧得無微不至,所以才興起以之為要挾讓他就範的念頭,但心中倒底有些忐忑,如今見計策得逞,不免驚喜異常。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沒打算放手,只是笑道:“急什麼,流這點血死不了人。”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無恥。”像是在意料中,十一郎並不憤怒,眼睛也不再看向梅六仍在汩汩流血的手以及她因缺氧已略微透出青紫的臉。
“過獎了。”周巽只把他的話當成讚揚,厚顏無恥地接受了。“你的眼光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差,連這樣的貨色都看得上。”
十一郎知道他是在等藥力發作,於是也不做無用地催促,自然更不會憤怒,只是淡淡道:“她喜歡的可不是我這張臉。”
一句話正正戳中周巽的心病,然而不等他發作,十一郎已接著道:“原本我只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沒想在這個時候找你算舊賬。如果你聰明的話,在我走之後,找個地方藏起來,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江湖上,那樣壽終正寢也不是不能。”
他彷彿跟老友閒話家常一般娓娓而談,即便說的內容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仍不由得讓艙內艙外的人專心聽了下去。
“可是你偏偏還要找上來,還要動我的女人,都四十歲的人了,蠢成這樣,倒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