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絕色的容貌憑添了一股陰柔妖嬈之態。
長年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看著眼前這個曾讓自己心動不已的少年,子萬心中大恨。
此少年正是奚言家主家的少主,奚言少華。當初子萬初來中原,本是為了尋七絃泉,與之偶遇。就像普通男人喜歡美貌的女子一樣,他一眼看到這少年便被其吸引住,但卻並沒有孟浪地直接表現出自己的好感,只不過與之以友的形式相交。兩人相攜同遊,共飲月下,惺惺相惜,他幾乎要以為少年對他也有意,誰想竟是做的一場戲。他並不恨別人算計陷害自己,然而卻無法忍受用這種利用他感情的方式。
“子萬大哥,不,應該是姐夫。”奚言少華笑吟吟地看著子萬,“姐姐對你情深義重,你怎忍心讓她獨自一人呆在那又黑又冷的地方,還是快隨小弟回去吧。”
子萬眼神冰冷看著他,而後倏然哈哈大笑,狀極暢快。
奚言少華眸中掠過一眸驚色,很快便消失不見,放軟了聲音好脾氣地笑問:“姐夫在笑什麼?”
子萬卻並沒有立即答他,只是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才慢慢停下,滿眼的嘲弄,慢條斯理地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姐夫但說不妨。”奚言少華輕笑,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到己方的人已至,“若現在不說,只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好罷,若不說怕你要想得連覺得睡不著。”子萬攤手,一臉的無奈,對於自己再次陷身重圍渾然不放在心上,“我笑我自己竟然為你這樣一個婊子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實在是瞎了眼睛。”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奚言少華臉上笑容再掛不住,直氣得渾身發抖,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笑道:“子萬大哥你莫不是忘了昨夜還求著少華陪你再喝一次酒?”
子萬嗤地一聲笑了起來,語氣倏沉,變得低啞性感,似在跟情人耳語:“記得,自然是記得。我還記得小華華你是怎樣在我身下婉轉承歡,一聲一聲地喊著哥哥”
奚言少華白晳的臉倏然漲紅,又急又怒:“住嘴!你胡言亂語些什麼,誰跟你跟你”一邊說他的目光一邊不由自主地掃向其他人,見到他們或疑惑或閃躲的目光,更是覺得羞恥之極。別說他年級不大,便是三四十歲的成熟男人聽到這樣的話,只怕也要失態。
“好好好,你沒有,沒有。”子萬這一會兒好說話了,那副樣子卻更像極了哄任性小情人的樣子,原本還有些不信的人此時也有些猜疑起來。奚言少華氣得差點沒厥過去,再不跟他廢話,從腰間取下笛子便攻了過來。
“嘖嘖,這樣便惱了,真是越來越愛撒嬌了。”子萬輕笑,眼中卻掠過一抹冷厲,出掌如風輕輕鬆鬆劈開了對方凌利的一擊,同時一縷金光從他懷中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咬數人,又迅速閃回。
就聽嘭嘭嘭數聲,子萬隻覺周圍空氣一暢,不由大大地吸了口新鮮空氣,滿眼興味地看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的奚言少華,顯然對方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小華華,乖乖跟我回奢香吧,我那寨子正正缺了一個你這樣風情的美人。”子萬唇角浮起一抹邪氣的笑,雖然背上揹著一個人,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翩翩氣度。
奚言少華看著摔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幾個人,握著笛子的手因過於用力而有些骨節泛白,他從來沒有真正跟子萬對上過,當初不過略勾手指便讓其入了彀,因此心中不免帶上了輕視。如今才知道當初姐姐為何會在只見過對方一面的情況下便斷言此人非池中物,對奚言家有舉足輕重的影響,若不能用之便只能除去。要不是姐姐因為練一種新蠱使得原本就不好的身體機能加速衰敗下去,最終不可救治,他們奚言主家也不至於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他陰沉了臉,厲聲質問,沒容自己繼續想下去,但也沒再像之前那麼魯莽地攻擊對方。
子萬嗤笑,滿帶侵略性地向他逼近兩步,傾身幾乎是貼著他的面頰,語氣曖昧地道:“做什麼?不過以彼之道還以彼身而已,小華華可還滿意?”
奚言少華本來是強撐著沒有退讓,但當他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時,再頂不住,往後連退數步,面紅耳赤地怒斥:“子萬奢香,離小爺遠點。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變態?男人喜歡男人,想想都讓人噁心!”明明是自覺義正辭嚴的話,他卻顯得有些色厲內荏,只因當初能引其入網,他沒少利用對方這一點。
“噁心?”子萬眼睛眯了起來,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而後驀然一笑,只是那笑太過��耍�拔一崛媚闃�朗裁床漚姓嬲�畝襉摹!彼底派硇屋餚灰簧粒�艘閻賃裳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