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的。因此她也就是詫異了一下,便扶著桌子坐了下來。坐下來後也沒立即吃,而是用手擋在嘴巴前面哈了兩口氣,然後露出一臉噁心的樣子看著子萬:“臭死了。子萬哥哥,有沒有水和鹽?”她本來想問有沒有清新口氣的香葉,不過看看眼前吃的和住的,還是將話拐了個彎,退而求次之,用青鹽擦擦牙也行啊。
“確實該清理一下,牙都黃了。”子萬贊同地點頭,一臉認真地應,將吃了一半的紅苕放到自己碗中,伸手揭開放在桌子上的水罐,發現裡面倒有半罐水,只是不知放了多久。於是他抱著罐子往外走了。
直到他走了好一會兒,紀十才從打擊中緩過神來,在狹小的屋子裡搜尋了許久,連一樣能照出容貌的東西都沒有。她看了眼想笑不敢笑,結果被紅苕噎住的奚言少華,像那個鄙視她的侑人一樣給他翻了個大白眼,心裡不知把子萬罵了多少遍。到了這會兒,她自然也明白過來他之前說的那句嚇死人裡面所包含的更深一層意思,只恨沒有鏡子可以照照,以致於即便不停告訴自己他嘴裡從來就吐不出好話,不要相信,仍覺得沒底得很,總擔心自己真變得像他說的那麼可怕。但是她又不想問面前這個看笑話的少年,直覺他不會說真話。
就在紀十忐忑不安如坐針氈的時候,子萬也灰頭土臉地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抱著水罐的夷人,正是開始送飯來的那個。
原來子萬擔心水放得太久不乾淨,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