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不亦樂乎。喜歡吃喝玩樂,喜歡搞新花樣。一定只是我想太多了。反正她喜歡信口胡謅。就當是她的興趣?
從暢春園聽戲回來後心情很不好。皇阿瑪不是很喜歡弘時,就像他當年不怎麼喜歡我一樣。十三弟也不能出席宴會,我覺得自己連舉杯的興致都很缺乏。回到圓明園,不知不覺走到了濂溪樂處。初晴又跑到映水蘭香去玩了一天才回來。她毫無保留的笑著向我跑過來。抱著她的時候,心裡很安寧。我想這是我為什麼喜歡抱她的原因吧?有點可笑,我居然要從一個小丫頭那裡汲取力量。
皇阿瑪要來圓明園,太子為此借給初晴送禮物的名義送了很多東西來。我知道他最近惹皇阿瑪不高興,想要從中彌補。我不是很高興初晴在我身邊有著這樣的用意。皇阿瑪喜歡機敏自信坦率的孩子,所以在宴席上任著初晴睡倒在他懷裡也一動不動的抱著她。我有些不願讓初晴吸引皇阿瑪的注意力,她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不應該用來作為政治工具。太子不可以,我也不可以。
冬至快到了,是我照往年的慣例要去給十三弟送年貨的日子。十三弟沒有爵位,又沒了官職,那點例銀怎麼夠用呢?只是今年我帶了初晴去。因為不知不覺的,我把他們兩個人都放在了同等重要的位置。我想這兩個我信任的人見一見。初晴果然和十三弟相處得很融洽,我既高興怎麼又有點不樂意了呢?
如果當初收養初晴的是十三弟,初晴也會像對我這樣對他嗎?在棋藝上我和十三弟一向都是要一爭高下的,只是這一次我為了一個“安慰獎”費盡心機的輸了。小丫頭居然還吵著再來一盤。你是真的想親一下你十三叔嗎?我拿天色不早了為藉口,匆匆帶初晴離開。回去的路上聽見她嘆氣了,問她原因,她說她想回家。我不再說話。因為我不想答應她。我知道她說的家不是雍親王府。
皇阿瑪為我指婚,物件是年羹堯的小妹妹。年羹堯是我門下出去的奴才,如今成了封疆大吏。如果迎娶年氏,年羹堯自然是能更好的助我一臂之力。我以前見過年家小妹,看著是個溫順聽話的女子,這樣的女人不會惹麻煩,這樣最好。
初晴似乎很受打擊,不願意見我,寫來的字也都是吟詠山川河流的篇章。我一直都覺得初晴比我想象的還要敏銳得多,她似乎太聰明瞭。我只能裝糊塗。她還太小,只因年少。等她長大了就好了。等她長大了,我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成親日被兄弟們灌酒,我心裡的不快又不能在大喜的日子表露出來。離開酒席,太子追了出來。他既是太子又是兄長,唯有他的話是和皇阿瑪一樣,我不得不聽。不經意間看到初晴,不想她和太子見面,於是扭頭就往回走。沒想到太子還是發現了她。
初晴笑起來很甜,仰著臉叫太子:“阿瑪!”連日的陰霾都從她臉上消散了。太子雖然利用了他這個女兒,但我也看得出他對她格外寵愛。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不過我有一點不解,聞言太子妃並不受寵,除了初晴一無所出,太子為什麼會喜歡初晴多一些?
在我娶了年氏之後,初晴明顯老實了。她不再撒嬌不再童言無忌的索取我的關注我的寵愛。我的心情既輕鬆又沉重。弘昀走了,婉怡出嫁了,初晴是不是也要從我的身邊消失?六年來我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初晴消失了!沒有徵兆的,突然而然的消失。像是上天在懲罰我的心口不一,懲罰我對初晴所做的一切,才讓我失去了初晴的訊息。
再次找到初晴的時候,我才發現她已經走了太遠。她不願意跟我回去。這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但是同時我見到了初晴的親生母親。她告訴了我初晴的身世,經過我的調查,她沒有撒謊。這是初晴和我之間的轉機嗎?在我能夠擁有保護她的絕對權力之前,我不能洩露一絲一毫。或許這就是命運,如果不是初晴的存在,我對奪取皇位的決心不會如此堅定。過去我給自己留了退路,現在我已無路可退。
帶著初晴一同視察水患河工,她很不樂意。比起和我外出,她恐怕更願意和弘曆在一起玩笑。她還叫弘曆“小四四”,卻叫我“王爺”。我如果不再做點什麼,真的要在失去她這個人之前先失去她的心了。
一忙公事沒有看住她,初晴就給我製造麻煩。何碧才認識初晴多久,居然就用那種相見恨晚的眼光看初晴。這丫頭知不知道人心險惡?知不知道她的美貌和氣質很招人矚目?就算這些她都不知道,那她也不知道我喝悶酒表明我很生氣,而她還要繼續和何碧你來我往的相視而笑?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要表明她不在乎了。我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生她的氣還是在氣我自己。為什麼我要在她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