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明明是你是我的人好不好?這所有權要搞清楚!”初晴忿忿不平的爭辯。
胤禛看著初晴冒出小腦袋來,眉梢嘴角都染上了融雪的溫柔笑意,寵溺的說:
“好,你說了算。”
“子初”姚範一時無法接受這個資訊量。
初晴很不好意思的抽出手拍拍姚範的肩膀,叫著他的字,勸慰道:“已銅,你永遠都是我的至交好友!謝謝你的信任和照顧,連我究竟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也不在乎。不過問曾經,只看重我這個人本身。真的謝謝你!”
姚範滿眼受傷的情緒,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之情。”
初晴和胤禛交換了平和的眼神,輕聲道:“我只給得起你感激之情。”
*
千里命駕,馬不停蹄。胤禛才風雪兼程的趕到桐城,短暫停留後就又以同樣的急迫原路返京。臨行之前,初晴陪著他去了六尺巷。
“初兒,你在桐城一年有餘,想必熟知這六尺巷的來歷。”胤禛的聲音靜寂如雪。
“千里家書只為牆,讓他三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初晴低頭看著覆蓋住鵝卵石的雪花念道。
“桐城張英大人在京城做宰相,家人想要擴充府邸,和鄰居起來爭執,在三尺地界上鬧得不可開交。本來是寫信讓張大人出面收拾鎮壓不同意見的,結果張大人寫了這封信勸慰他的家人。讓一讓又何妨呢?鄰居看見堂堂宰相如此有氣度,便也不甘落後的讓了三尺。六尺巷就這麼來的。
胤禛淡笑道:“張英大人是張廷玉的父親。”
初晴抬頭。咦?張廷玉是未來的雍正朝宰相呢。宰相世家,氣度胸襟果然是良好流傳下去了。
初晴道:“你是來拜訪張廷玉大人的故鄉親朋的?”
胤禛停下優雅的步伐,好笑的看向初晴道:“除了你,什麼理由能讓我拋下京城的局勢來到千里之外的桐城小鎮?是你不願在意我的用心,還是你缺乏這個信心?”
初晴撇嘴道:“許久未見,還是這麼得理不饒人。”
胤禛拂去初晴猩紅斗篷帽沿的雪花,笑道:“我是想說,六尺巷的意義是,爭一爭,行不通;讓一讓,六尺巷。初兒,你可願與我化干戈為玉帛?讓我這一次,如何?”
初晴一時千頭萬緒無從說起,只是紅了眼眶。
胤禛將初晴納入懷抱,感受著她獨有的氣息和溫暖。
“初兒,這些年來你去了數不清的地方,遇見了數不清的人。可知道我一直在原地等你回頭看?”
胤禛本來是個不善表達感情的男人,所以每次說著這些話總能輕易打動初晴的心。
不過,初晴還是嘴上不容讓的說:“怎麼,一邊等我一邊還讓年側福晉有了三個孩子?”
胤禛僵住,又用力的唯恐初晴逃開似地將她抱得緊緊的,聲音低沉,道:“對不起。”
初晴嘆氣。她不是不懂他的用意。只是接受起來談何容易?
胤禛又真摯誠懇的說了一遍:“對不起。”
初晴心裡一軟,恨恨的咬牙道:“你以後再試試看碰別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胤禛愣了愣,旋即由衷的笑道:“好,你一定要把我看牢,不要再隨便走開。”
初晴頭埋在胤禛堅實寬闊的胸膛上,閉眼喃喃道:“我以後哪裡還管得住你呢。”雍正皇帝。你是我的孽緣。
胤禛離開之前再次接見了撒法圖筒子。
“撒法圖,你謊報敵情,該當何罪?”胤禛是被撒法圖的一張飛鴿傳書騙過來的。
“主子恕罪,奴才該死。奴才是真的覺得姚家少爺居心不良,對晴主子另有所圖。晴主子對他一點都沒有防範之心,到時候真的上了他的道兒,奴才也不敢再見主子了。以防萬一”
“哦?你不會是因為思念某人,急於回京之故吧?”胤禛擺平了自己的事情,開始有功夫調侃他忠心耿耿的侍衛。
“奴才不敢。”撒法圖大冷天的還冒冷汗。
胤禛負手,笑道:“做得好。”
撒法圖興奮得心裡冒泡。主子從他這裡能探聽道晴主子的事,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春花過得怎麼樣。終於可以回去了啊。
“主子,您此行不帶晴主子一起回京城嗎?”撒法圖一般是不多嘴的,只是長久的與初晴相處,他很為這位主子操心。
胤禛眼眸中浮起一抹柔和的色彩,笑道:“她說房租還有半年到期。”
撒法圖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