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葵見了,立馬嘟著嘴抱怨了起來。
“當然是你跟我睡啊,反正也不是沒睡過。”無信壞笑著湊到天葵的耳邊小聲地說。
“你個淫賊,去死啦!”
“你又說我淫賊?當心我真淫你啊!”
“你!”
兩個人站在那兒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又鬥氣嘴來了,真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絕配啊。佑霖看在眼裡,不禁失笑。
“公子,你睡床,我出去拿兩個凳子來。”說著,元公公就出去了。
丑時,月黑風高,外面的樹葉被大風吹得直作響,更加劇了佑霖心中的煩憂和擔心。像左翻了一個身,只覺得今夜的月色特別清冷。
嗯?“咻”的一下,只覺得窗戶邊有幾個人影晃過,佑霖頓時一驚,趕緊下床追了出去。
“公子?”
“噓”
元公公一直提高著驚覺,見佑霖要開門出去,立馬就從床上蹦了起來,跑了過去。
佑霖眉頭緊皺,目光一直緊盯著那個人影移動的方向。隨即,躍於簷頂,壓低身形的尾隨其後。
那麼晚了那個黑衣人想要做什麼?
“咯吱”,黑衣人跳到客棧二樓的一間廂房前停了下來,左顧右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跟蹤就敲門走了進去。
“爹,一切已經安排妥當。”
“做的好!魔琴在碧紫山的訊息不知道被誰走漏了風聲,要是被他們先找到魔琴那就麻煩了。”
“想必是隔牆有耳,被哪個混賬給偷聽了去。”
“翠柔啊,趕緊回房休息,明個兒一早就出發。”
“是的,爹。”
柳絮山莊莊主柳左卿?那晚潛入冰島之人想必就是他。哼,這個老頭年紀一把了,居然野心還這麼大?想要奪取魔琴號令天下做武林盟主?佑霖躲在窗邊,偷偷地瞄看他們。
碧紫?厙大哥真的會把魔琴放在碧紫山麼?
想罷,佑霖眉頭緊皺的再次踏簷疾走,和元公公一起速速回到了倉庫。
“公子,看來此次一行,恐怕險情重重。”
佑霖則並未聽到元公公所說的話,他一直沉靜在自己的思緒裡,暗想:碧紫山附近就只有一座普芸寺,他們也都是衝著普芸寺而去的,難道他們都認為魔琴被暗藏在了普芸寺裡頭?那麼,普芸寺豈不是很危險?那些人為搶魔琴定當不擇手段,就算是佛門之地也難倖免,那那位‘清逸大師’的處境亦屬不妙啊。
不行!得先他們一步敢到普芸寺!
想罷,佑霖立馬彎下腰,搖晃著躺在板凳上熟睡的無信,接著又叫醒了天葵。
“哎呀,龍大哥啊,三更半夜的你搖人家幹什麼呀!”無信閉著眼睛,一臉睏倦的說。
“現在計劃有變,我們得趕路,等過了思暮湖再找個地方休息吧。”
“什麼?現在?”天葵揉著眼睛,大聲叫了起來。
“不好意思兩位,情況緊急真的非走不可。”佑霖沉著臉,神情凝重。
“哇,龍大哥,思暮湖離這裡還有點遠吶。”無信瞪大眼睛看著佑霖,很不情願。
“在今早午時以前應該就能到的,快點吧。”佑霖說著,就急吼吼的出去了。
馬蹄如雷,塵埃飛揚,寒瑟的月色中,四人揚鞭疾馳。翻過了幾座連綿山脈之後,晨曦的朝陽正穿過叢林鋪灑在了路上,驅趕了深夜的涼意和陰森。
陳家村 中道驛站
連夜行了好幾個時辰,總算到了陳家村的渡口,也就是思暮湖的上游,思暮湖很大,需要坐船差不多約三個時辰才能到對岸的思暮鎮。
佑霖就把馬匹交給了驛站的小二代為照管幾天,付了銀兩之後就去找船家渡河了。
“船家,我們要去思慕鎮。”
“一大清早的還沒開工呢!”
“呃船家我們有急事不知道可否行個方便,我可以給你雙倍的價錢。”
船家一聽有雙倍的錢就立馬來了精神,一改先前那副愛理不理的嘴臉,很殷勤的招呼他們上了船。
思暮湖被群山圍繞,走勢如龍嬉水,蜿蜒迴轉中,顯得十分的幽美寫意。倘若能攜伊人泛舟,同賞清雅,實在美哉。
傳聞,很久以前有位女子想要懇請月老賞賜一段美好的因緣,故而每次暮色十分,就會在這裡跪拜,以求得一愛郎相伴,共度一生。
之後,其虔誠之心感動了上天,月老便託夢給她,說是明日泛舟東遊便可遇見一位穿白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