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父母,恨你幹什麼?
〃永遠把我當朋友,永遠不恨我?〃
〃對!我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斬釘截鐵地宣誓,他的眼中流光溢彩。
很久以後,我回憶起這天立的這個誓言,真把腸子都給悔青了。奉勸各位,知人知面不知心,千萬不可以貌取人啊!
到底過去幾天了,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啊?!
我懶懶地倚在段子陵身上,感覺自己都快發黴了。段子陵心態很好,就一直靜靜地待著。不過環境雖然艱苦,酒樓供應的飯菜味道還是不錯的。
〃子陵,你說夜羽教為什麼要抓我們,又不殺我們。〃
〃大概是為了錢吧。〃
〃錢?他們付得起這麼豪華的酒樓租金,還會缺錢?〃
〃也許是為了權。〃
〃權?他們又不當官,難道準備自力更生艱苦創業,再建一個國家?〃
〃不清楚。〃
真是傷腦筋,抓我們也不給個理由。夜羽教的人真是混蛋!
〃對了,你知道夜羽教教主是誰啊?〃我無聊地打發時間。
〃不知道。沒有人見過他,傳聞說他是個極度兇殘的人。〃
〃可以想象,可以想象。〃手下都成這樣了,這個什麼教主肯定是個吃人不吐骨的恐怖分子。本拉登見了他也一定自嘆不如。
突然傳來鐵門響起的聲音,送盒飯的又來了。
這回來的不是那見錢眼開的店小二,是個身著綢衣的中年男人。看他那體型,簡直就是一穿了衣服的公豬。那傢伙雙手顫抖地端著一鍋吃的,充滿橫肉的臉部面色蒼白,肌肉耷拉,似乎家裡死了人一樣。
〃喂,你們的那位店小二呢,我還想跟他交流交流金錢的問題呢。〃我接過那鍋燉肉米飯,開玩笑似的調侃這個新來的。
〃他抓藥去了。〃這個肥豬愛理不理的,仍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我眼珠轉了轉,笑著問他:〃那也用不著老闆親自送飯吧。〃
肥豬一怔,全身肥膘抖了三抖。他用那雙綠豆眼盯著我:〃你怎麼知道我是老闆?!〃
〃嘿嘿,哪有跑堂的穿綢布衣服的,身材還這麼,嗯,富態,〃我細細地打量了肥豬一下,回頭叫段子陵,〃子陵,吃飯。〃
肥豬愣愣地看著我和子陵解決糧食,似乎有話要說,又竭力剋制自己。
敵不動我不動。我保持微笑地吃飯,不理肥豬。等我們吃完後,肥豬又端著鍋抖著肥肉走了。
強烈的第六感告訴我,這頭肥豬一定有事。說不定,我們還能借此機會逃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店小二一直沒出現,肥豬倒是勤勤懇懇起早貪黑地來端茶送水。而且他臉上的愁雲也越來越多。老闆也變這麼勤快了,肯定有問題。我可不相信他整天跑上跑下就是為了減肥。
〃老闆,我發現你身材越來越好了,已經能分清腰和屁股了!〃我兩眼冒星星地看著肥豬,子陵在一旁捂嘴偷笑。
天地良心,我說的絕對是真話。以前我老是把肥豬挺著的肚子當成屁股,現在終於知道大的那塊是肚子,小的那塊是屁股,已經有很大進步了!
〃唉!公子有所不知啊,家小病重,在下已經急得三天吃不下飯了!〃肥豬心痛地揉著自己的肚子,敢情病重的是他自己啊?
總算說出來了。原來是他可愛的兒子病了,那個店小二被他使喚去求醫,而夜羽教的人又曾交代過讓他親自看著我們,所以無奈之下,老闆只有來〃照顧〃我們了。
我心裡暗暗竊喜,一個絕妙的逃跑計劃初步形成。
我給子陵使個眼色,然後悠閒地問肥豬:〃是什麼病啊?〃
肥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哭半天,喘著氣告訴我他的獨子得了什麼絕症,怎麼醫也醫不好,已經奄奄一息了。
這傢伙還真是騷包一個,見人就吐苦水,就像世上只有他是可憐人一樣。
子陵聽得有些不耐煩了,我趕緊對他咬耳朵。費了我半天口舌,再忍受半天肥豬哭嚎的破鑼嗓子,子陵終於以讚許的眼神看著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老闆啊,你兒子的病也許我能治,能帶我去看看嗎?〃我加大音量,蓋過肥豬的聲音。
〃真的嗎?公子,公子你肯救小兒?〃肥豬立刻停止了哭嚎,〃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呀,是不是因為那群黑衣人不准你私放我們?〃我輕蔑地看著他,〃那就算了,我才懶得費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