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實在不想跟愛妃分開,所以便叫她喬裝打扮混在了隨從裡,還望皇上莫怪。”姬沐離微微一躬身,朝聞人奕解釋道。
他說話間,男裝的水依畫便靜靜地立在那兒,雖然低垂著頭,但她明顯感覺到上座那人正時不時用打量的眼神看她。
稍許,聞人奕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老狐狸這麼一笑,那微微上翹的眼角更勾得厲害了,活像只真的狐狸。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原來炎啖王也不例外。只是炎啖王這樣藏著掖著,直到今日才跟朕坦白,真是不厚道啊。”聞人奕從座椅上慢慢走了下來,走到了水依畫跟前。
“既然炎啖王也跟朕認了錯,朕自然不會計較這麼點小事,使臣們來我藍騰國已經十日有餘,朕正準備於今晚召開宴會,炎啖王王妃就同炎啖王一起出席吧,到時候可別再穿這一身。”說到最後,已是取笑的口氣。
果然有狐狸的風範,水依畫在心裡評價道,這句句有禮客氣,句句不失東道主的大方隨和,更是句句不失威嚴。
“水依畫多謝皇上不罰之恩。”水依畫立馬謝恩道。
“哈哈行了,不必客氣了,你們小夫妻倆也是新婚不久,正是黏糊的時候。只是炎啖王妃這些日竟一直混在隨從中沒有暴露身份,藏得果真嚴實啊!”聞人奕嘆了一句。
水依畫抬頭看他一眼。老狐狸,你這話裡有話,以為我倆聽不出來麼?但是,就算你懷疑又如何,還不是得吃下這暗虧。
等到姬沐離和水依畫告辭離去,高座上的聞人奕還目光不離地盯著殿門口。稍許,朝門外喊了一聲,“高公公,去把太子叫來。”
門外的公公尖著嗓子應了一聲,立馬走遠。
在雪璃國、火羽國、藍騰國以及東耀國四國中,每個國家多或多或少存在著繼承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唯獨這藍騰國,和睦得讓人羨慕,聞人奕共有三子三女,除了聞人流早年被封為太子,其他兩個兒子已有相繼封王,而這另外兩王從來沒有覬覦高位的想法,一是因為這兩王性格本就懦弱,而是太子聞人流不是一般的厲害,他們根本就沒有與其爭奪的資本。
無論是才學見識,還是布兵謀略,聞人流都是一個少見的天才,他旗下門客更是數不甚數,神運算元黎子玉便是他最得意的門客之一。
這樣的人,誰又願意跟他相爭,而皇上聞人奕更是認定了聞人流的絕對地位,也把這個兒子看做了自己的驕傲。
“父皇特意叫兒臣來,不知是有何事相商?”聞人流笑問道,作揖行禮。
聞人奕朝他擺了擺手,“流兒,過來坐。”
聞言,聞人流踱步走至聞人奕一側的軟椅上,掀袍而坐。
“流兒,你的黑風暗衛近日可發現什麼動靜?”聞人奕開門見山地問。父子倆之間的相處可以說是相當坦然。聞人流剛建立黑風暗衛的時候,就將此事告知了聞人奕,這次的盯梢自然也知會了他。
聞人流嘆了一聲,“父皇,兒臣的黑風暗衛或許還不夠強,這幾日沒有查到絲毫線索,那幅畫的下落還沒找到。兒臣叫父皇失望了。”
“誰問你這個了?那幅畫丟了就丟了,有何大不了的。捨不得下套,又如何拴得住狼?”聞人奕捋須一笑,笑中盡是算計的味道。
“那父皇”聞人流也笑了,他早就猜到了父皇的打算,不過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父皇會為了這件事在防守一事上數落他,哪料不是。
“朕是想問你,這幾日可有留意各國使臣同來的隨從?”
一聽這話,聞人流心裡便有了個猜測。頓了頓道:“不瞞父皇,兒臣的黑風暗衛數量並不多,大部分都用去盯著這幾條大魚了,至於那些小蝦米自然也有人盯梢,只不過是些普通的侍衛。父皇為何問這個?”
聞人奕呵呵笑了兩聲,讚賞地瞧他,“大魚和蝦米,吾兒這形容還聽貼切的。”
“父皇謬讚。”
“誇你兩句你還真是全部笑納了。”聞人奕捋須橫他兩眼,“朕問你,火羽國的炎啖王那裡可有什麼動靜?”
聞人流一聽這話雙眼微沉,“兒臣方才就打算前來拜見父皇的,要說的正是這事兒。昨日有黑風暗衛來報,說是在炎啖王的屋裡聽到了陌生人的聲音。子玉幫兒臣分析了一下,那人很有可能是炎啖王妃。”
“流兒你果然已經知道了。”
見聞人奕聽後一點都不驚訝,聞人流料想他肯定是提前得知了此事,難免覺得奇怪,“兒臣還未來得及稟告此事,父皇又是如何得知的?”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