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你不是說爺不可能再變成這樣了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的爺越來越像三年前,我怕他”
東方陵亦是滿臉憂慮,抱著腦袋直搖,“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三年前的那件事發生之後,我明明清除了爺身上的殘毒,怎麼可能再次出現這種症狀!都怪我太沒用了,若不是三年前我妄自尊大,以為自己醫術無人能敵,也不會害了爺!”
劍十一見他那副失混落魄又不斷自責的樣子,狠瞪他一眼,“若是沒有你,爺早就死了,還能活到現在?三年前的那次不過是你失誤了而已,爺也從沒怪過你。”
東方陵狠狠抓著自己的腦袋,自責道:“我不該在還沒分清何種蠱毒前就下了手,結果害得爺變成那樣。”
三年前,他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得知姬沐離中了蠱毒亦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結果一針下去,扎傷了皮肉下的嗜血蠱,那嗜血蠱流出的部分精血流入了姬沐離的血脈之中,融入了他的五臟六腑,之後那幾天發生的事,他們不想再回想第二次!
這幾年明明已經將那部分融入五臟六腑的嗜血蠱精血清除了,為什麼這幾日的爺又回到了三年前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如果不阻止,後面發生的事才是最可怕的!
東方陵立馬開始翻箱倒櫃,找自己配置的各種丹藥,既然三年前治好了,現在也一定能治好的,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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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棟被人遺忘的二層小閣樓裡,面容精緻妖媚的男子兀自點燃了一盞昏暗的煤油燈。暈黃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將他好看的臉輪廓印出一大片影子。
閣樓前沒有掛起兩盞照門的燈籠,只有星光和月光將光輝灑在閣樓前的那條小道上。
屋裡的人藉著暗淡的光在桌上擺弄著什麼東西,細細一看卻是一堆碎紙片,這些碎紙片拼成一個奇怪的形狀,最中間留下的小孔中似乎擺放著一根烏黑的髮絲。
口中默唸著什麼奇怪的話語,然後他用左手將紙片最中間的髮絲讓在煤油燈上一寸寸燒成了灰。
男子纖薄的紅唇一點點勾起,滿身的陰蟄和森冷,宛如地獄閻羅。
☆、059 坦白,兩人相許
“這是第幾個了?”劍十一目光微沉,問趙昌。
趙昌目光閃爍,嘆氣道:“回劍公子的話,自打王妃家嫁入咱王府,這是爺第八次暴怒了,每一次不是斷人手足就是割人舌頭,弄得王府里人心惶惶的。”頓了頓,有些猶豫地問,“劍公子,你說是不是這王妃會什麼妖術,所以把咱爺變成了這樣子?”
“簡直胡說八道!你是從哪裡聽到的?”劍十一立馬喝止。
趙昌囁嚅著回道:“好像是從雪璃國送親使臣離去之後的這幾日,民間漸漸傳開,還說王妃在宮宴上的舞姿之所以出彩,是因為用了妖術迷人。”
劍十一眉頭緊皺,“速度去查出散播謠言的人,然後暗地裡解決了。最好趕在王爺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前辦成,不然的話,到時候他們可不就是一個死這麼簡單,下場恐怕要悽慘百倍!”
趙昌也明白過來,“劍公子放心,如果屬下查出有人專門在惡意散佈謠言,一定早早處理好此事。”說罷,便輕嘆一口氣出去了。
東方陵從裡屋走了出來,眉頭也是緊皺,問,“難道是太子和桀王沉不住氣,開始佈局了?”
“很有這個可能。”劍十一神色凝重,“若是換在以前倒不算什麼大事,可是如今爺正在這緊要關頭上,一不留心可能就爆發了。哼,他們挑的還真是時候。”
“對了,你給爺配置的藥如何了?”劍十一又問。
東方陵聞言,立馬從懷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玉瓶子,只是眉間憂慮不減,“這次的藥丸與三年前那次的差不多,不過我稍稍加重了藥性,而且另外填了一種草藥。能不能完全去除爺身體裡殘留的嗜血蠱精血就是個問題,而且我還沒想出這次又用什麼理由讓爺甘願吃藥。”
劍十一的手在劍柄上敲了兩下,像是在想問題。過了一會兒,便用一副十分確定的口氣道:“喂藥這種事自然交給王妃去做,爺要問的話就問王妃好了,她那麼狡猾,一定有什麼法子搪塞過去。”
聽到狡猾二字,東方陵難免調侃笑了聲,“是啊,的確狡猾,當初你去雪璃國打探那女人,結果當日晚上便嚇得回來了,人家給你吃的明明是上乘的大補丸,你卻當成毒藥給信了;而我和爺的第二個身份也差點兒被這女人識破。”
劍十一聽了前半句話,面色不由一黑,那是他的恥辱!什麼三尸腦神丸,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