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兒。
“畫畫,你只可以幹我,怎麼可以幹別人呢。”似嗔帶怨的聲音貼著她的耳畔響起,曖昧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水依畫一偏頭就對上那張精緻血色的面具,面具下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她,此時眼中帶笑,戲謔綴於其中,纖薄的兩片唇微微一勾,風流不羈。
一隻手臂還牢牢圈著她的腰肢,只是掌心微涼,那股涼意透過薄薄的一層衣衫傳到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心頭跟著一涼。
“放開。”水依畫掃了一眼他放在腰間的手臂,冷著臉道。
妖孽男挑了挑眉毛,有些不太甘願地鬆了手。
“畫畫,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恐怕就被這小子傷著了,難道你一點兒也不感動麼?”他幽怨道,眼裡隱隱含了幾分期待,似真似假。
水依畫瞄他一眼,“多事。”就算沒有他,剛才她自己也能躲開“蓮月公主”的攻擊。
兩人短短几句話卻讓對面的上官迭洱心中大吃一驚。
眼前這人真的是那個冷清嗜血的鬼煞血尊?為何跟他見過的根本不像一個人。他知道那人從不讓人近身,更不會主動接近別人,可是剛才,他居然抱著這女人的腰肢,跟她緊密想貼,還耳鬢廝磨。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竟讓尊上破了例?
上官迭洱緩緩放下手中的凌空刀,身上的殺氣也慢慢褪去,墨綠的眼瞳顏色一點點變淺。
“如何,可還要繼續?”水依畫看向上官迭洱,語氣冷然。手臂跟著一收,那條血色長鞭便如一條蛇般靈活地纏上了她的腰肢。
妖孽男瞄了一眼她纖細的腰肢,眼睛笑得眯了眯。
上官迭洱掃了兩人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受傷的地方,然後坐回了椅子上。
“你們走吧。”他淡淡道,又恢復了一開始那純真無害的模樣。
水依畫微微皺了皺眉,先前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怎麼從這死妖孽一來就換了個模樣?
上官迭洱輕哼了一聲,“我打不過他,所以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
話落,他執筆開始描繪那張沒有畫完成的美人畫像,當兩人完全不存在一樣。
沒想到這陰混不散的死妖孽還要這種用途,水依畫也不浪費這機會,瞄準視窗就欲鑽出去。
“畫畫,等等我!”
不等她走出兩步,妖孽男已經動作熟稔地箍住她的腰肢,在她發飆之前,妖孽男輕笑兩聲,腳下一動,幾個恍惚間便離開蓮浴宮七八丈外,帶著懷著的女子隱藏在了牆角的陰影裡。
“你是怎麼做到的?”
水依畫眼中精光閃閃,她承認這個男人的本事太大了,自己遠不是他的對手,特別是剛才,她只覺得耳邊風聲刮過,周圍景色模糊一片,再睜眼時,蓮浴宮已經離開很遠。彷彿只行了兩步,一切便被他甩在了身後。
“想學?”妖孽男語氣促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容上。
兩人捱得極近,他就以這種親暱的姿勢環著水依畫的軟腰,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懶散又風流的笑。
“怎麼,捨不得教?”水依畫含水的眸子盯著他,似笑非笑。
妖孽男聽了這話,嘴角的笑意越深了,壓低了腦袋,湊近她耳邊低聲道:“我的功夫從不外傳,你若願意做我的女人,我就教你,畫畫覺得如何?”
水依畫微微側臉,避開他直直噴吐而來的灼熱氣息,眼眸子低垂的一瞬間有冷光一閃而過。
妖孽男將她的反應半點兒不差地收進眼裡,就連那眼裡稍縱即逝的寒光都沒有漏掉,心中只覺好笑。
小狐狸,想在我面前耍花招,你還太嫩了。
“那真是可惜了,明日我便要以捧月公主的身份前去火羽國聯姻,嫁給傳說中風流倜儻英俊無比的炎啖王,你怕是沒有機會了。”水依畫狀似可惜道。
妖孽男聽後卻是微微一愣,眼裡閃過一道亮光。
“畫畫,難道你不知道,火羽國的炎啖王喜好男風麼,你去了豈不是往火坑了跳?只要畫畫你說一句話,我立馬帶你走,咱們一起浪跡天涯海角如何?”
水依畫瞧他那半真半假的樣子,淡淡問道:“你有炎啖王風流英俊麼?”
妖孽男微頓,搖了搖頭。雖然現在這張人皮臉也不錯,可是當初特意讓陵做了塊燒傷的疤痕,自然沒法比。不過聽她誇炎啖王風流英俊,他的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你有炎啖王位高權重麼?”
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