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吃的給幾位。”
“有勞洌師兄了。”水依畫朝他一抱拳。大談特談的功夫裡,稱呼已經由生疏的洌公子變成了洌師兄。
北堂洌點點頭,順便瞥了姬沐離一眼,“明日我見完大長老後,就幫水夫婿解除身上的蠱毒。”在沒有問他身中何種蠱毒的情況下就能說出如此肯定的話,北堂洌解蠱毒的能力可見一斑。
水依畫知道他是個實事求是的人,他既然如此肯定能解,想必這天下沒有什麼蠱毒能夠難倒他。可就算是這樣,水依畫還是忍不住道:“不如洌師兄先幫我夫婿看看這蠱毒的情況,明日也好稍作準備?”
北堂洌對於她的謹慎沒有什麼不悅,反而輕笑一聲,“看來水姑娘很關心水夫婿的身體。”忽然想到什麼,他眼眉一挑,“水夫婿身上所中蠱毒該不會是斷情蠱吧?”
斷情蠱,中此蠱之人並不是真正的斷了情絕了愛,而是不能做**之事,只能生生憋著。
姬沐離冷冷睨他,“你多想了。”
北堂洌笑了笑,一手把住了他的手腕,只是他的臉色在分辨出他身上的蠱毒後,一點點沉了下來。
“你中了嗜血蠱?”他表情凝重地問。
☆、085 大祭司
水依畫看到他的反應,眉頭立馬皺起,不等姬沐離開口,已經先一步問道:“的確是嗜血蠱,據我說知,應該不難解才對,為何洌師兄會露出這副神色?”
在賀絕宣口中得知了解嗜血蠱的方法,只要找到噬混花和青斑蛇蛇血,外加施蠱人的鮮血便能引出體內的嗜血蠱。如果這話不假,為何北堂洌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
“怎麼,你也解不了?”姬沐離看著北堂洌,話中帶了兩分嘲諷。
北堂洌淡淡掃他一眼,負手而立,“不是解不了,我只是詫異你身中嗜血蠱罷了。”
“這嗜血蠱有什麼不對勁兒麼?”水依畫追問。劍十一和東方陵的神色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我蠱疆的蠱毒多至上千種,但最上層的蠱毒只有我祭司堂的人才會煉製。而這嗜血蠱恰恰就是其一。”北堂洌慢條斯理道,說到後面,眼裡閃過一道冷光,“我不懂嗜血蠱為何會出現在中土,按理說我祭司堂的人從未出過蠱疆,更不可能將這煉製方法外傳。”
姬沐離聽後臉色微微沉了下來,問,“你可認識一個叫做赫連阡陌的男子?我身上的嗜血蠱便是他下的。”
北堂洌想了想,搖頭,“從未聽過此人,而且我可以保證,我祭司堂裡的人都未去過中土,而那些私自離開蠱疆的百信就算知道這嗜血蠱,也不懂得如何煉製。”
“可是,我的身體裡確確實實中了只嗜血蠱,這件事你如何說?”姬沐離輕嘲一聲。既然這人都說了嗜血蠱只有他祭司堂才有,剛好可以藉由賴在這兒,直到身上蠱毒解除。
北堂洌微微蹙起的美貌又往深擰了擰。這的確讓他詫異。竟然中的是嗜血蠱。難道有人將嗜血蠱的煉製方法外洩了?
“洌師兄,我想問一下,除了祭司堂的人,其他歃血族族人知不知道嗜血蠱的解法?”水依畫問。既然這嗜血蠱只有祭司堂的人才會煉製,那麼賀絕宣跟她說的那解蠱之法也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譜。
北堂洌瞅她一眼,“按理說,一般百姓是不知道嗜血蠱的解法的,不然又何來蠱毒的高低之分。但是,我祭司堂每年會舉行一次煉製蠱毒的比試,進了前五十名的人可以知道一種高等蠱毒的解法。”
“這些參加比試的都是些什麼人?”水依畫迫不及待地問,腦中閃過賀絕宣那滿臉疙瘩的醜陋模樣。
“有貴族,也有平民。”
“那這幾年偷偷離開蠱疆的人中會不會有曾經參加過比試的人?”
“水姑娘,你似乎問得太多了,而且這些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北堂洌悠悠道,目光落在姬沐離的腰腹間。
水依畫有些失望,看來賀絕宣說的並不可信。原本想著若是北堂洌以解蠱毒作為籌碼,讓他們必須留在蠱疆的話,他們也不必吃他這套,畢竟已經知道了解蠱之法,只要自己偷偷在蠱疆找到噬混花和青斑蛇就行。現在一看,明顯是她想得太美好了,賀絕宣那醜八怪根本就是個小蝦米,哪裡知道嗜血蠱的解法!
“洌師兄可否先告知嗜血蠱的解法?”水依畫問得隨意,像是順勢問出了這麼一句。
北堂洌聽完卻微微一笑,“水姑娘,今日天色已晚,一切等到明日再說吧。”
“洌師兄難道不給我解釋一下,這嗜血蠱為何會出現在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