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畫很沒有良心地偷偷抿嘴笑了笑,好在劍十一自顧自地惆悵,沒有瞄到。
“你們女人的心裡想的都是什麼啊,我都按照爺說的去做了,她她怎麼還是無動於衷?”劍十一恨恨地瞪了水依畫一眼。
水依畫立馬無辜一笑,攤了攤手道:“一般女子被你如此誠心實意地相待,怕是早就心動了,所以我也不曉得,為何這禾闕姑娘的心就跟石頭一樣硬。不過我更好奇的是,怎麼別的姑娘你就瞧不上,偏偏瞧上這麼個鐵石心腸的女子?”
劍十一懶得再理會她的調侃,“沒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爺這一個月可沒少折騰我們,我還好,陵被他折磨得夠嗆,你快去解救他吧。”
“噗~,十一,你何時學會講冷笑話了。”水依畫笑了聲,道:“你後日大婚,我總得送了賀禮再走。爺的賀禮送了沒?”
“沒。爺現在抽不開身,打算過陣子替我補上。”劍十一倒不在意那賀禮,若不是爺出謀劃策,他也說不動禾闕嫁給他。
“既然如此,後日我將爺的賀禮一道送了,順便吃了你的喜酒再走。”
“你就不想爺?”劍十一有些不滿地看她。爺這一個月的反應他都看在眼裡,可王妃呢,壓根沒有爺那麼思念對方。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水依畫聳了聳肩,不予置喙。她也覺得奇怪,跟姬沐離相隔的遠了,心裡的那份想念尤其濃烈,特別是不知道他的近況如何、過得怎樣的時候,可是一旦像現在這般,只離了一城之隔,那種想念反倒沒有以前重了。
劍十一和東方陵都好好的,姬沐離自然也是安然無恙。不過,唉水依畫嘆了口氣,或許也不是不那麼想了,只是那份想念藏在了心底,她有些害怕自己見到姬沐離那混球會失態。小心眼的她可還清楚地記得當初姬沐離偷偷離開蠱疆一事,不將此仇報回來何以振妻綱!
“少爺,奴婢給您送新婚袍子來了。”門外忽然響起叩門聲。
兩人對視一眼,水依畫提氣飛上了屋樑。
進來的是個長得頗為俊俏的小丫頭,手中端著後日要穿的新婚袍子和嫁衣。
“少爺,夫人說先將這做好的新服拿來讓您瞧瞧,試穿一下合不合身,雖然是按照少爺的尺寸做的,但難保下面的人不會出什麼岔子。”
小丫頭口齒伶俐地說完,然後伸手將那新郎官的衣袍敞開,作勢就要給劍十一穿。
“我自己來。”劍十一冷聲道。
小丫頭先是一愣,不死心地繼續道:“夫人說了,要奴婢好生伺候少爺穿衣,少爺金貴著呢,這些下人該做的活兒還是讓奴婢來。”
水依畫看著小丫頭如此賣力討好,心裡嘖嘖兩聲,這劍十一的桃花不來則已,一來一大堆啊,擋都擋不住。
劍十一的耐心已經耗盡,眼看著小丫頭的魔爪就要碰到他,怒然一喝,“我說了不用就不用,下去!”
那小丫頭睜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跑了出去,在門口候著。
劍十一將自己的新郎官大紅袍子扔到一邊,只挑起那新娘子的裙袍看了看,似乎挺滿意的,嘴角幾不可見地揚起了個弧度。似乎想起水依畫還在房樑上待著,那細小的弧度又立馬收了起來。
等到那丫鬟帶著喜服離開後,劍十一很直接地下來逐客令,“夜色不早了,王妃還是早些離開吧。”
水依畫撇撇嘴,嘀咕道:“藏著掖著就以為我沒瞧見,幾輩子沒娶過媳婦似的,瞧你那小樣兒。”
“王妃,你可以走了!”劍十一瞪她。
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水依畫咻一下飛出了窗子。
客棧裡的北堂洌來回繞著步子,看到水依畫回來才放下心來。
“如何,探到什麼了?”北堂洌遞給她一杯茶水。
水依畫眉眼間皆是喜色,將自己打探的訊息都說了。
兩人合計一番,決定在後日趁著人多之際混入劍府。兩日的時間一晃而過,大婚當日,劍府府宅遍地紅毯,門外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府外看客無數,賓客亦是不斷。
水依畫直接劫持了半路去做客的一個員外,威脅了番後,和北堂洌頂著他兩個兒子的名頭去了劍府。
賓客滿座,水依畫和北堂洌兩人在中間靠末的位置,算不上打眼,正好方便觀察一些事情。
“師妹,這趟酒席為何你非吃不可?”北堂洌低聲問。
水依畫手中把玩著一杯桂花酒釀,若有所思道:“因為我直覺今日的酒席上會發生點兒有趣的事。至於是什麼事,我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