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即是有緣,”月華熱情地伸出友誼之手:“待君哥哥過來,再好好謝救命之恩。”
“多謝,來日方長。”一聽君昊的名字,靜萱唯恐躲之不及,怎還有心思逗留,她可不想又再生什麼事端來,忙匆匆拜別,幾乎是用逃的速度跑出“濟仁堂”的,當她好不容易找了個不起眼的茶館坐下時,才感嘆道:真是的,走得太匆忙了,都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下名滿天下的“濟仁堂”,看來這次的出手必定會引起騷動,真是怕什麼就見什麼,怎麼辦才好?再次端詳下自己的衣著,靈光一閃,要不還是恢復女兒裝,再找個機會去迎賓樓碰碰運氣。
想到就做,很快的,到街上買了幾套女兒裝,搖身一變,恢復了女兒家的清麗絕豔,只是一下子,不知道她往臉上抹了什麼,另一張平常女兒家的臉就現出了,像這樣的臉人群中一抓就是一大把,誰在意呢?對鏡自攬,很是滿意。順便找了家不錯的悅來客棧,但不是迎賓樓,不是不想,而是相比較迎賓樓消費,的確是囊中羞澀,還是找間平常的,只要乾淨就好。
從此,又是新的一天。
時間過得真快,都過去十來天了,靜萱常借路去迎賓樓,可總是等不到她要找的人,他在哪?他以前不是很喜歡和風他們在迎賓樓暢飲的嗎?怎麼都連續十來天了,也沒見著?
有些挫敗,靜萱有些漫無目地地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自從她那日“濟仁堂”一面,一石激起千層浪,她的名聲就不脛而走,大街小巷的流傳,她一不小心又製造了一段傳奇!這些對她而言並不重要,就她現在的模樣,可不是傳說中的如天神般的她。只是仍顯得有些煩燥,為著連日來的失落,走著走著,眼角被一抹翠綠所吸引,腳步不聽使喚地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很有空間感的珠寶首飾店,裡面的商品琳琅滿目,款式新穎,可吸引她的卻只有那抹翠綠,令人一見就心曠神怡的顏色。
“可以給我看看嗎?”靜萱受著那抹翠綠的感染,心中也平復了些連日來的沮喪,和順不少。
“好的,請稍等。”一位看上去上了些年紀,但很是精神的老者禮貌地走過去,取下了那抹翠綠,並雙手遞上。
靜萱雙手接過,感覺那抹泌涼,直達心底,直透人心,有說不出的舒服,原來此時橫躺在她在手上的是一支玉笛,流光溢彩,色澤極其飽滿豐潤,有些愛不釋手地仔細打量,像這樣的玉笛,拿在手中就是一種極大的視覺享受。她嬌柔的小手輕撫笛身,抬手至唇邊,輕吹了幾個簡單的音符,美如天賴,果真上品,微風輕輕拂過,吹起她寬大的袖口,顯得衣袂飄飄,很是輕盈。
只是,在不經意間,那位剛剛遞笛的老者眼光一凝,隨即閃上一抹驚喜,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她會是他所期待的嗎?
“請問,這怎麼賣?”靜萱猶疑地看著這支質地極佳的玉笛,沒有一點暇疵,肯定極其貴重。
“姑娘喜歡麼?”那位老者問得小心與尊重。
“嗯,”靜萱的眼中只有那支玉笛,倒忽略了那老者的打量與探究的眼神。
“姑娘若是喜歡,拿去就好。”老者態度依然。
“呃?”靜萱回過神來,看著老者能洞透一切的眼神,想了想才緩緩道:“無功不受實祿,更何況這玉笛的純色當屬上品,價格肯定不低。”
“是這樣的,”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鮮花贈佳人,寶劍贈英雄,這玉笛當然也要贈給懂笛之人。”
靜萱的眼中露出一絲難色,天下有免費的午餐嗎?這不可能,可看著老者誠懇的態度,又感覺到總是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要不,這樣好了,”老者淡淡一笑:“如果姑娘覺著受之不禮,那就十兩銀子如何?”
“十兩?”靜萱有些難以置信,怎麼可能只值十兩?
“說實話,這是本店的陳貨,擺了好久都沒人問津,正好我們要換新的款式與品種了,擺在這也就佔個地方,沒什麼大作用,既然姑娘今日喜歡,也算是本店的榮幸,如果姑娘不嫌棄,就十兩成交吧。”老者說得極是誠懇,好像這支玉笛隨便擱在哪都是不起眼的垃圾一樣無所謂。
“那,就多謝了。”靜萱原本想放下的,因為她不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她又確實捨不得,十兩就十兩吧,也可能真像他所說的也不一定,曾經有好多淘古董的人不就是在一批不起眼的次品中淘到的嗎?也可能這真是贗品,只是假以亂真,自己不能識別罷了。其實自己並不是行家,只是一種感覺,喜歡是沒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