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其它人拉著他發言,郭榮也只是木然的哼哼哈哈,根本都不曉得自己說了些什麼,等到兄弟們都走,他一個個呆呆的坐在書房中,整整做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他早早來到宮中,覲見太上皇。
此時的太上皇,已然換了聶政假扮,今日一早聶景就帶著妻子許氏悄然離開了上京城。聶政坐在高高的皇座之上,看著下方跪著的郭榮也是眼色複雜,百般滋味湧上心頭。郭榮他們這群人,曾經在他困厄之即救助過他,也是他唯一的歃血為盟的換帖兄弟,曾經他們深入西蠻,經歷過無盡的腥風血雨,正是因為這等感情,所以聶政才不愛於去計較其它什麼事情
有些時候想太多,只會讓自己鑽進牛角尖中,但是這一次,聶政不僅對自己的這幾位兄弟的行徑很失望。為什麼要瞞著他???
聶政沉默的看著跪在地上,伏地磕頭之後就不起來的郭榮,平靜的道“免禮。”
郭榮小心翼翼的起身,然後再小心翼翼的看看太上皇的臉色,最後才誠惶誠恐的道“太上皇陛下,臣有罪,還請太上皇陛下責罰。”
“怎麼責罰呢?你覺得怎麼責罰才能讓孤饒恕你的罪?”聶政的心越加的平靜,口氣也依然。
“太上皇陛下”郭榮一臉的苦澀“太上皇陛下,陰玉妍一事,我們身為陛下的結義兄弟都有錯,尤其是我,更是錯中之首。”
“噢?”聶政淡淡的表示了一點自己的疑問語氣。
郭榮趕緊道“都是臣的錯,當年跟皇后娘娘有些不愉快,在遇到那陰氏玉妍的時候,她宣稱自己懷了三弟的孩子,而且不怕滴血認親。她都敢這麼說,怎麼可能還有假呢?於是我們當時就收留了她,並且讓我的妻子在內宅照顧她,一直到她順利的生產,在她生產沒多久,就是當時各路豪傑彙集上京的時候,當時我們沒有帶著她們母女,等到三弟登基了,我們紛紛迎接家眷,她們母女這才跟了來上京。
照理說,這陰氏生的也是公主,但是皇后娘娘如此強勢,我等怎麼敢把她們母女的訊息張樣開去,幾次我都有心悄悄的告訴三弟,又擔心皇后娘娘得知了這件事兒,會對我等新生怨恨。
說是不說,幾番糾結,就越來越難說了,這陰氏和小公主,就真成了燙手山芋,扔不得也吃不得了。”
“糊塗,聶家村跟孤家沒出五服的親戚男丁有多少,無論他們哪一個的子嗣,都是聶家血脈,哪一個都能跟陛下滴血認親,你檢驗得出來嗎?她說是陛下的骨肉,你就叫小公主,真是糊塗。”聶政生氣的道,心說自己這哥哥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的輕信呢?
郭榮聽了這話,瞬間張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道“可是老三已經是皇帝陛下了,那陰氏怎麼欺騙我等和陛下呢?她不過是就是一民婦啊。”
“是啊,孤也在奇怪呢,陰氏不過是一民婦,為何她敢如此膽大妄為,就連皇帝都敢誣賴?這主意你說,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嗎?”
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會是太上皇和老三都覺得是他這結義大哥是背後主使之人吧?主使一個民婦去誣賴一個皇帝,明明沒啥關係,卻有了孩子?這這他他他全家上下好幾百口人呢,怎麼可能去犯下這等註定會誅滅九族的大罪啊。
郭榮頓時渾身冷汗淋淋,聽太上皇的那副口氣,那小女娃兒真的不是陰氏跟老三的,怎麼辦啊?這麼大的烏龍,這麼大的罪過
郭榮倆腿一哆嗦,頓時噗通跪倒,腦袋死命的磕頭,好似一副不要命了的樣子,口中還叫嚷著“太上皇陛下,臣真的不知情啊,這絕對不臣指使的,絕對不是。”
他這一副惶恐的樣子,反倒是減少了聶政眼中的幾分凌厲。郭榮或許是個亡命草莽,但是性格中卻喜愛憂慮,缺少算計。以前兄弟們一起出動,做計劃的人也是老2徐濟,不像是他
“你起來吧,孤讓人處理陰氏,就是為了防止她狗急跳牆,四處攀咬。這件事究竟是誰在後面主事,孤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聶政的話擲地有聲,顯示著他此時的決心。
“太上皇陛下,臣臣身體不適,想以病告老,由臣的嫡長子接替臣的爵位和官職,您您看可否?”郭榮的額頭上都磕出了血跡,一滴鮮紅的血珠滑到他的眼睛中,讓他這張臉更顯得悽慘幾分,聶政見了,心中馬上就再軟了幾分。郭榮畢竟已經是四十往上,鬢角斑白,日近花甲之齡的老大哥了,他已經不年輕了。
“郭侯,你起來吧。這件事就此為止,你回去約束他們幾個不要聲張此事,其它的孤會處理的。至於你告病之事,孤不許。你兒子年紀甚輕,缺少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