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退開。末揚皺了皺眉,想起暮離星君的跋扈,又一陣頭痛。他收了墨蓮影盾,不發一言飛回客棧。
唐淼睡得正熟,面具歪在一邊。
想起她在酒樓裡說的話,末揚輕輕將面具扶正,站在床頭犯愁。
北宮玄武星宿衛看在從前的情份上不肯動手,卻也不肯退走。暮離星君人沒來已經如此,等他帶著城主府的人趕到,星宿衛怕是說聲得罪便要動手。
別說暮離星君靈力高深,面對這麼多護衛,他和唐淼兩人也是打不過的。該如何辦才好呢?
房門口突傳來敲門聲。
末揚拉開門一看,酒樓裡的小鬍子正笑咪咪的站在門口,滿臉笑容。末揚銀眸怒火乍現。
“別生氣!”成恆擺手後退了一步,指著外面低聲說道,“仙客來是水閣的產業,有暗道可通外面。”
末揚冷冷說道:“你要什麼?”
成恆探頭往裡一瞧,末揚身影微動擋住了他的視線。成恆苦笑道:“本閣主雖風流卻不下流。仙使與星宿衛的話我都聽見了。不敢再打仙子的主意。只想請仙子到府中作客。”
“你要什麼?”末揚打斷他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成恆低聲說道:“盼再有機會能聽到仙子一展歌喉。”
末揚遲疑了下道:“等著。”
到了他的仙府,她就是他的囊中物了。能娶到天后的女弟子做仙姬,成恆似已看到了將來的飛黃騰達。他眼睛一亮,連連點頭。他望著緊閉的房門,又朝客棧外看了一眼,小鬍子得意的微翹。
回到房中,末揚輕輕推醒唐淼,壓低聲音道:“小姐,暮離星君的人包圍了外面。”
唐淼睡得正舒服時被推醒,正想發作,聽到這話愣了愣,沒好氣地說道:“打唄!打不過就把天后抬出來保命。”
“仙客來的老闆有暗道可悄悄離開這裡。”
唐淼翻身下床,毫不猶豫的說道:“能不打就不打,咱們人少。走!”
末揚趕緊補充了句:“他想再聽小姐唱歌。”
唐淼抿嘴一笑:“不難。小事情!”
末揚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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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離其實並不惱恨唐淼和末揚打暈了他。對於自己在黃昏酒醉時的失態,他心裡有數。他主動發起的攻擊,對他不敬畏的仙還手是很正常的事。他只是氣惱她專踢他的臉。
堂堂星君大人的臉啊,就這麼被她無情的踢得青紅紫漲。他若當沒事發生似的,以後威儀何在?這純屬面子問題。
“天后的嫡傳弟子?”仙客來客棧外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城主府。暮離在寢殿內慢悠悠的踱步。長公主元神寂滅之後,北地天尊就把他接到仙宮撫養。北地仙庭仙宮對暮離而言如同自家後花園般熟稔。
腦中走馬燈似的過濾著仙宮裡的女人,他硬是沒想起天后什麼時候收了個嫡傳弟子。
門外荳子的聲音清脆的響起:“前紫薇仙使大人做了她的護衛。七星宿衛不方便動手,還請星君移駕定奪。”
掌管北地二十八星宿衛的紫薇仙使?暮離的腳步停住了。腦中浮現出身著黑色明鎧,臉永遠藏在護甲中的男子。他就是那個一手持墨蓮影盾,一手持銀月彎刀的黑袍青年?突然冒出來的女弟子,遣紫薇仙使貼身保護暮離突然笑了。眼睛像天上劃過的流星,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被霜花圍繞的白色身影在他眼前晃動,漸漸變得清晰。是了,她臉上覆著張霜花面具。露出來的半張臉肌膚如雪,紅唇嬌豔。她彷彿很恨他!
暮離心裡一緊,急聲說道:“侍候本君更衣!”
兩名仙侍捧著衣袍進了殿,服侍暮離穿上外袍。
荳子遲疑了下,藏在背後的手抓緊了一張面具。見暮離腳下騰雲,心一橫遞了過去:“這身衣袍配上此面具更顯星君風采!”
銀色的面具散發著柔和的瑩光,輕薄的浮在荳子手中。這是在提醒他遮住滿面瘀傷的臉麼?暮離憋著一股火瞪著腦袋已快埋到腳底下的荳子。然而,讓流光城的仙們瞧見他的臉豈不是會笑掉大牙?他咬牙忍氣,劈手搶過面具戴上,悠悠然彈了彈身上的銀色絲袍道:“你最近服侍本君著裝上頗有長進!”
荳子鬆了口氣,恨不得捶地大笑。她忍得惱火,聲音都在發抖:“星君謬讚!”
“哼!”暮離冷哼,心道若不是急著去瞧瞧那位天后嫡傳女弟子,敢用面具提醒我被揍的慘樣,我不把你揍成一樣才怪。腦中盤旋不去的疑慮讓他急切的化為一道銀光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