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優和從武林大會上過來的人都跟著大家回到了個各自的房間,得知並無大礙後都鬆了一口氣,否則都會過意不去,特別是老王家,王曉詩說什麼也要守在凌非身邊,她要第一時間知道對方醒來後才會安心。
直到四更天時,紅燭搖晃,床鋪上的女子才動了動手指,並未睜開眸子,也沒鬧出任何的動靜,宗原藤和楚優並沒感覺到,依舊還趴在桌子上,呼吸均勻,睡得正熟。
過了很久以後,凌非才掙開了眸子,一剎那,兩頰邊上落下一條線,雙目空洞,裡面寫滿了無奈和痛苦,起身下地望了兩位好友一眼,這才無力的走向門口。
‘吱呀’
桌上兩個男子同時睜眼,卻誰也沒起來去阻攔。
‘扣扣!’
聽著敲門聲,淳牙哀傷的又閉上了雙目,心如刀絞,還以為
半響不見有人來開門,凌非擦擦眼淚直接推門而入,對方還是那麼怕黑,一個人時,屋子裡的油燈每晚都會升起,直到天明,見對方在坐禪,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緩慢的走過去搬過椅子坐下,靜靜的凝視著。
又恢復成了往日的絃音了嗎?那個沒有喜怒哀樂,沒有悲歡離合的絃音?一塵不染香到骨,姑射仙人風露身
此時此刻的你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心境清靜如水,淡薄如冰,六根不染塵,卻也是絕情棄愛的表現,到現在你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是不是我已經對你沒有任何的影響力了?咧嘴低頭苦笑一下:“大師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知道你留下來的目的,你放不下心,不管是為了我還是孩子,還是天下
你很難過吧?我又何嘗不是?很想去解釋什麼,可有些事不是解釋就能清楚的,他看到了,不管自己有沒有失去理智,他都看到自己和淳牙在一起了,我也不會跟你解釋,以後我也不再想著和你有什麼未來。
因為我不配!人都有廉恥之心,以前我不懂這些,現在我明白了,你應該和一個乾淨的女孩在一起,這裡不是二十一世紀,女子出嫁沒有落紅就會被家族歧視,而我還自以為是的覺得結婚前可以隨便玩。
我的思想是二十一世紀的,和你們這裡格格不入,相差得太多,可你是這裡的人,我們的想法和作風都不一樣,我風流成性,以往沒想過風流有什麼不好,可我現在都瞭解了,真的很不好,對另一半的不忠,本來就很配不上了吧?現在又在承諾過後發生這種事,就算解釋清楚了又如何?
這會成為大家心裡的陰影,不管如何,我會把你裝進我的心裡,雖然不知道以後會如何,但是我相信它會永久長存,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或許也是最後一個,雖然連愛你都不夠資格,可我也控制不了我的心,從一開始我就控制不了了。
因為你,我不想和任何人有肌膚之親,因為你,我學會了跟別人道歉,因為你,我學會了忍讓,更學會了何為痛不欲生。
細長的丹鳳眼緩緩開啟,如同那含苞許久的白蓮瞬間綻放一樣清麗脫俗,冰清玉潔,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絲汙點,額頭上的疤痕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留痕跡,好似就像這份感情一樣,會在他身上徹底的遺蹟
果然,那如星空後面的宇宙一般深邃的眸子裡不帶一丁點的感情,在看向凌非時,居然沒有一絲的波瀾,木桌上的油燈倒映在裡面,如同夜幕中的一輪明月,很是禮貌的微微彎腰:“阿彌陀佛!貧僧乃佛中弟子,自然要潛心修佛,好成正果!”
“可可你已經破戒了”那樣能成正果嗎?並不是要阻攔,而是擔憂,害怕因為自己而令他永遠都成不了正果。
“施主且放心,只要心中雜念已消方能得到!”微微笑笑,大刺刺的盯著對方的眸子沒有迴避,卻沒了往日的深情。
雖說帶笑,可在凌非看來,這種她說是討厭卻很是害怕的笑容裡全是鋒芒,正刺穿她的心臟,雜念已消是啊,多少和尚不是了卻塵緣,然後得道成人們心目中的神?點點頭:“那我祝大師能早日心想事成,可以真的成仙!”
絃音微微點頭:“多謝施主!”
“那那你早些歇息!”說完便起身慢慢的離去,為其將門關好,盯著木門,或許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會像這合併的木門一樣,緊緊的被隔開。
“娘阿米豆腐!”
都離去後,便抱回了孩子,如今我只有你們了,悲痛的盯著兩個說什麼也不睡下的孩子,這是自己生的,有誰能想到昔日的凌非竟然變成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有了兩個這麼大的孩子?總愛的笑著,小手撫摸向了他們的面頰:“以後都不要說他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