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掠過一笑,她毫不避諱的直言:“他不過是難以忘情,又見侯爺那麼懲罰我,心有憐惜。相比之下,我對他顯得冷情多了。他大概心裡多少也怨恨我吧。”
“哦?難道翎兒忘卻了從前?”衛肆渢緊緊盯著她,不遺漏她臉上任何一點表情。
“我不應該忘記嗎?”她諷笑:“正如侯爺所言,如今我是侯夫人,是錦州最尊貴的女人,只要我一心一意服侍侯爺,恩寵榮華不在話下。即便我不貪圖富貴,若能報仇,能有棲身之所,也值得為之付出所有。若是這樣,我又何必貪戀過去?忘卻對誰都好。更何況,要不了多久,他還會稱呼我一聲‘大嫂’。”
“你說的很對,說的很好,我希望你真心這麼想,這麼做。常言道:家以和為貴。夫妻更應和睦恩愛,才能家財興旺。你我做對恩愛夫妻多好?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追究,只要記得往後別再犯同樣的錯。嗯?”
“謝侯爺寬恕,翎兒謹記。”她一定不會再蠢的在同一個坑裡連栽兩次。
“翎兒突然這麼乖,倒令我有些不適應。”衛肆渢貼上她臉側,曖昧廝磨,魔魅低笑:“我想念你昨晚的樣子,那麼熱情,喊出的聲音那麼動聽。”
她垂眼輕笑:“那侯爺今晚過來。”
衛肆渢盯著她嘴角的笑,手指追逐而上:“離晚上還很早,翎兒沒有點兒別的表示?”
“沒想到侯爺這麼想我。”她低笑出聲,似愉悅,又似嬌媚。環上他的脖子,親密的貼近,摩挲著親吻他的唇,淡淡的蜻蜓點水,稍觸即離。見他追逐著要靠近,她退開身,惡劣般玩笑的挑唇反問:“侯爺,如今的我有沒有情趣?是不是侯爺想要的?”
衛肆渢著實驚訝,以至於笑出聲:“翎兒表現的非常好,讓人著迷。”
“能讓侯爺著迷,這是我莫大的榮幸。”如果他真能著迷的話,那她一定會非常非常的高興。
衛肆渢在她唇上輕啄一記,眼神閃過一道精銳。她似乎在玩遊戲,一個讓他感興趣的遊戲,他樂意奉陪。
衛肆渢離開後,相思紅豆從外面進來。
“小姐,你、沒事吧?”相思本就因她連日不歸而懸心,又見她忽然變化這麼大,心裡很是忐忑。
“我人在這兒,你看不到?我不是好好兒的嗎?”她不以為的淡笑,抬眼就見邱姚等人從外面進來,笑道:“上茶!”
“聽說夫人回來了,我們特地來問安。”邱婉蓉一面說一面笑,一面覷著眼悄然打量:“聽侯爺說,夫人在山莊生氣,去見了老太太,結果淋病了。我們實在不信,侯爺那麼寵愛夫人,怎麼捨得跟夫人置氣呢?”
紫翎立刻就猜到,她一大清早從山莊失蹤,鬧的太大,事情瞞不住,所以衛肆渢才編出這種說辭。畢竟,他不可能說她是遭虐待後逃跑的。
“侯爺說的沒錯,我是跟侯爺鬧氣,一時氣急了,這才跑去找老太太做主。”眸子裡閃過惡劣,她順勢編出另一番說辭:“當時只顧得生氣,不在乎路遠,也沒在意下雨,結果就病了。侯爺後腳追過去,我正在氣頭上,不肯回來。老太太也幫著訓了他,他也氣了,就先回來了。回頭想想,也是我太任性了。”
邱姚兩人與梅梓桐,外加一屋子內外的大小丫鬟,個個都挺傻了。
她所講的似乎是戲文中男女的打情罵俏,她們實在無法跟性情變幻莫測的侯爺扯在一起,然而她在外幾天是事實,侯爺脾氣壞了幾天是事實,今天接她回來是事實,侯爺的脾氣變好了也是事實。
一連串的事實,刺激的眾人無法不信。
紫翎欣賞著眾人表情,淡淡笑道:“我不在的時間,辛苦兩位夫人了。”
“夫人言重,為夫人分憂是份內的。”邱婉蓉表面撐出笑,心裡卻是妒火直燒。眼看著這位家世低人一等的新夫人上任受寵,治家有方,時間一久,再也沒有她插手的餘地,她怎麼能不急!
“這幾天府裡有什麼事嗎?”她隨口似的問。“沒什麼大事,只是喬姨娘的屋子”邱婉蓉笑道:“之前夫人命人將屋子上鎖,不準任何人進。如今喬姨娘已經下葬,她的屋子要做何處置呢?夫人不在,我也沒敢擅自做主。”
“這事不急,晚點兒我會處理。若沒其他事,你們先回去吧。”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自然而又刻意的端著侯夫人的架子,甚至享受其中。
為什麼不呢?逃脫不了,那就苦中尋樂。
那幾人走後,她這才私下詢問相思:“聽說什麼了嗎?”
“夫人指的是?”
“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