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想法?是侯爺有想法吧?現在這樣,侯爺定然很高興!”
第十九章 暗謀(4)
對於她的惡劣態度,衛肆渢不以為意,反而肯定了她的話:“我的確高興。”
“你!”她禁不住氣怔。這回是命大,若非青奕意外一碰,她早喝了那碗藥,又像前世一樣死的不明不白滿腹怨氣。
“你也不該生氣,既然早清楚處境危險,怎麼如此大意?該來的躲不掉,早來早了。”衛肆渢以愛憐的口吻說著這些話,顯得譏誚又諷刺,轉而,提及了她一直想問的話題:“這沁梅院死了兩位侯夫人,死因蹊蹺成謎,就似突然中邪,瞬間死亡,查不出中毒受傷或生病。顯然,這回下毒者與之前的謀害案不是同一人,弄不好,她會渾水摸魚,你可要當心。”
他果然是
話已如此明白,她便問:“難道你沒有懷疑之人?”
“總歸不過是府內之人。”衛肆渢冷笑,幫她掖好被角:“好好兒養著吧,這兩天我就不睡這兒了。”
他一走,相思進來了:“小姐,到底會是誰下毒呢?”
她一時也分析不出,雖然為了侯夫人的位置,邱姚二人更可疑,但琉璃曾與她結怨,難保不是為報復下狠手。
朦朧睡了一會兒,醒來夜已深了。
“小姐,口渴嗎?”相思一直守在床邊。
“侯爺今晚睡在哪兒?”她問。
相思一愣:“在梅姨娘那兒。”
她沒理會相思的打量,兀自思量:梅梓桐是衛肆渢嫡妻梅氏陪嫁來的貼身丫鬟,梅氏死後,大約是為了安撫梅家,便納了梓桐為妾。梓桐與琉璃同為妾侍,待遇卻高了一等,因是侯爺的話,琉璃心有不平又無可奈何。
衛肆渢今晚去了梅梓桐那裡,絕對不單純,外人會認為是她的中毒,使得侯爺念起死去之人。亦或者,他不來是為謀害者提供機會。
兩日裡,她臥床靜養,除了早晚請安,來的最勤的便是邱婉蓉。
邱婉蓉負責查辦下毒案,將沁梅院上上下下審問個遍,過往人員,牽扯了府內好幾處。她只在屋內聽聲,雖邱婉蓉架子拿的足,鬧的人心惶惶,卻註定查不出結果。
“夫人,藥煎好了。”香草捧著藥碗進來,當著面兒,先嚐了一口,這才遞來。
這是衛肆渢的嚴令,但凡再煎藥,煎藥的人得親自嘗。
剛喝完藥,聽見福清在簾外低聲道:“小姐,我方才出府了。”
“有話進來說。”一聽便是內有文章,她讓丫鬟們出去。
福清警惕的朝外看了,遞給她一封信:“小姐恕罪,徐我實在沒法不收。”
徐少棠的信。
捏著這封信,她能感受到徐少棠的一顆心,卻猶豫著是否開啟。他的心是給真正的商紫翎,她不過是個頂替者,糾纏的太多,便將他拽的更深。
第二十章 暗謀(5)
“夫人,侯爺特命奴婢前來詢問,夫人的身體恢復的如何?”
聞言她忙將信掖在枕頭底下:“好多了。侯爺有事?”
“侯爺說今日園中花開的好,請夫人遊賞,也散散筋骨。”
“知道了,我稍後便去。”她從不認為衛肆渢會單純關懷,即便是恩愛,也別有目的。他說的對,早來早了,躲不掉,就早些解決。
更衣梳妝後,前往花園。
園中,臨水之榭擺了幾副條桌圓凳,衛肆渢在一群嬌妻美妾的陪伴下踱步賞花。見她來了,迎面走來,攜住她的手,宛若恩愛夫妻般。
“氣色好多了。在房中悶了兩天,也該出來走走。”衛肆渢一邊說著,一邊親手摘了朵嬌豔芍藥簪於她鬢髮,而後引她入席。“今日為了逗悶子,我命人請了一班雜耍小戲,一起賞看。”
邱姚等人笑陪在旁,頻頻側目關注二人。
對面亭中小戲開場,她沒什麼興趣,心裡分析著究竟誰最可能謀害前兩位侯夫人,究竟採取了怎樣高深的辦法?侯夫人可非同一般,連害兩人,那份膽量非同一般啊。
“翎兒,想什麼呢?”衛肆渢驀地打斷她的神思。
“沒什麼。”
“難道還在想下毒的事?”衛肆渢託著她的手輕言承諾:“放心吧,你的苦不會白受,這事一定會有結果!”
一旁的邱婉蓉見狀也道:“婉容一定會竭盡全力,如今,已經稍有眉目了。”
一時間所有人目光都聚集而來。
“哦?”衛肆渢眯眼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