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我得療效,你飽眼福,對不對?”
紫翎正喝粥,一聽他這話嗆了一下,紅著臉直咳嗽。
衛肆渢忙輕拍她的背,嘆笑道:“不過是句玩笑,怎麼還當真了,真是越來越靦腆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沒好氣的瞪去一眼:“請侯爺以後再玩笑,看下場合。”
“好好好,算是我的錯。”見她咳的眼淚都出來了,衛肆渢抬手替她擦了,嘴裡吐出的寵溺那般自然隨意,卻是從未有過的。
身在局中的兩人並沒覺察,可在一旁的春杏卻很吃驚,從未聽到侯爺認錯,哪怕玩笑也是沒有過的。
早飯後,兩人去給老太太請安,恰逢各院的人都在。
衛肆渢問了安,隨後與前來請安的衛錦之一起去了書房。
剩下一群女人,不但老太太會嫌吵,紫翎也覺得煩,坐了一會兒就想走。
“我正想討個情兒。”邱婉蓉突然玩笑般的說:“我身邊有個小丫頭的老孃,年歲很大了,昨晚上夜時一時貪嘴,喝了酒,睡過去了,被人捉住,關在牛棚裡捆了一夜。這已經讓她受教訓了,聽說還要動板子,還是當著一干下人的面兒打,我想著到底是年紀大了,不僅身上禁不起,老臉上也挨不住。饒她一回吧。”
顯然,這事是姚淑媛管的。
紫翎淡淡說道:“我倒沒聽說這件事,如今我把事情都託給三夫人管,你與三夫人說吧。”
姚淑媛得了這話,精神抖擻,望著邱婉蓉笑道:“二夫人說的事我知道,早先侯夫人就有過嚴令,夜裡看門守戶很重要,她知罪犯錯,怎麼能姑息呢?我也是考慮到她上了年紀,只是小懲而已,若不然按規矩是要攆她出去的。”
“我知道三夫人辦事認真,衙門辦事還講究法外有情,咱們何必那麼死板,讓底下人以為我們沒人情。得饒人處且饒人,一個老媽媽,何必太難為她。”
姚淑媛毫不示弱的反口:“我可是存心為難。管家辦事,都得遵照規矩,為規矩不成方圓。再者,我也是遵照侯夫人的吩咐,參照二夫人的榜樣,二夫人管家時可比我嚴厲多了。”
“你!”邱婉蓉立時被堵了口,氣的險些發火。
老太太將桌子一拍,不耐道:“都回去吧!”
“是。”眾人告退。
“紫翎留一步。”老太太喊住她。
“老太太有什麼指示?”
老太太命身邊的丫鬟也都退下,說道:“侯府裡的事我是不想管的,只是家以和為貴,以前都是你管家,你又是侯夫人,眾人信服沒有爭議。之前你受傷放權,好說,如今傷好了,還是重新管起來,免得底下鬧的不太平。”
紫翎遲疑了一下,點頭:“我明白老太太的話,因為最近還忙著其他的事,所以才讓三夫人多代管幾天。”
“侯爺遇到了什麼高興事嗎?”老太太問了。
“老太太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他跟往常不一樣。”老太太雖然嘴上不說,但實際上很關注。那會兒雖是瞥了一眼,但還是很明顯的發現衛肆渢的氣色與以往不同,但又說不上哪兒不同。
紫翎笑道:“大概是侯爺昨晚睡的比較好。”
老太太也點頭笑笑,感慨道:“聽說,他有段日子沒鬧頭痛了。你若有辦法,別顧慮,給他試試。我是有心無力。”
“老太太放心,我會盡力的。”紫翎又說:“何姨奶奶與小姐要住上一個月,加之快到中秋了,老太太就多住些日子吧。我新的了一種方法,正在給侯爺嘗試,老太太也幫著看看,侯爺是否真有變化。”
這無疑是誘餌,她嘗試讓老太太留下,也是為了能得機會化解母子間的心結。心結一解,他的頭痛病就好治多了。
“好。”聽她這麼說,老太太就同意了。
紫翎剛出來,就聽丫鬟說劉氏來了。
劉氏倒也沒說別的,不過是寒暄一番,談點兒家長裡短,之後就起身告辭。臨走,劉氏留下一隻盒子,裡面是兩千兩銀票。
商家一共出了三千兩,可見對門那家店對商家生意的威脅很大,他們明裡暗裡都鬥不過。知府是個很狡猾的人,商家的事,若非她打招呼,知府不會輕易的管。何況,那個神秘老闆一定事先就拿銀子買通了知府。
思來想去,她不打算管這件事,至少現在不管。
商家生意受創,商洪必定痛心疾首,孟遠航的責難首當其衝,他們亂成一團,對她最有利。當然,她十分介意衛肆渢,料定他一定有所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