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大人雖是皇上委派的欽差,卻並非錦州人,他們有所顧忌。大人是督糧官,何不將此事委託給錦州官員承辦,您只要行事督促之權,事情定然事半功倍。”
“請侯夫人明示。”方政不太理解。
“大人諸事包攬,責任自然也包攬。所有人都覺得徵糧是你這位欽差和侯爺的事,出了事,也是你們的責任,他們不過奉承,哪裡會用真力。只要讓他們感到壓力,著急之下,自然會有好辦法。”說著輕笑:“侯爺是承辦人,大人怎麼沒想到直接讓侯爺去辦呢?”
“這”方政尷尬一笑,轉瞬就有了說辭:“侯爺公務繁忙,已經為徵糧提供了各種方便,有些瑣事,自然該由下官來親歷親為。”
紫翎明白,方政是故意如此,若快到期限沒有徵夠糧食,只要衛肆渢著急,為免罪定然會拿儲備糧出來。退一步講,衛肆渢不拿糧食,皇上便治罪。這是進退得利。
“都是為朝廷辦事,方大人如此不辭勞苦,相較之下,本侯慚愧啊。”衛肆渢丟了抹眼神給她。
她會意,便笑:“方大人此來,知府大人豈有不盡心相助的道理?他是地方官,對錦州熟悉,方大人可曾向他詢問徵糧方法?”
“知府倒是熱心,只是收效甚微啊。”方政又嘆。
“唉,我還以為找知府是不錯的主意呢。我一個婦道人家,實在不該摻合這些大事,恐怕幫不上大人。”她歉意笑道:“府內還有俗務,我先走一步,大人慢坐。”
“呃,侯夫人請。”方政見她就這麼走了,想起方才那番話,倒有些莫名其妙了。
方政走後,衛肆渢來到沁梅院。
“你打算怎麼辦?他看似著急徵糧,實際是表面緊張暗地裡鬆弛,巴不得錦州商人不配合。”紫翎明白了那位方政大人的用心,所以才沒說什麼徵糧之策。
“他的時間有限,只能在這兒呆十天。”衛肆渢品著茶,心裡謀算著,笑著問她:“你真有主意?”
“沒試過,不知好不好用。”她反問:“你這麼問,是不是有了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