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良威脅,她這個母親豈能枉顧兒子的命?”
她懂,他維持阮娘母子表面身份不變,實際也是一種控制。
“那,太子會殺了阮仲良?”
“或許不會,那不是我關心的問題。”衛肆渢很淡漠,畢竟阮仲良於他而言毫無價值。
“那金牌你真找到了?”她不太確信,特別是想起他那會兒蹲在胭脂跟前說話的樣子,明顯令胭脂崩潰。
他笑起來:“翎兒是個藏東西的高手,別說我找不到,便是太子派出的那些人,幾乎將寺廟翻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那塊金牌是仿造的,我出去幾天,實際只是往寺廟跑了一趟,讓他們以為你想起了金牌在哪兒,認為我取回來的就是真的。”
“很冒險,太子居然信了。”她實在想不通,對方那麼處心積慮,似乎突然變的幼稚。
衛肆渢看出她的心思,說道:“做這個決策的可不是太子,是胭脂。太子遠在京城,不可能事事親自下達命令,胭脂主管著錦州的一切,畢竟在侯府呆過,對侯府的事情最熟悉。他們幾番刺殺你都沒有成功,防衛越來越嚴,越來越沒機會,而太子面對變化的局勢越來越急迫了。胭脂一心想幫太子擺脫被動的局面,便退而求其次,想利用旭兒這個不為人所戒備的孩子,偷到金牌。沒了金牌,就可以不用殺你了,而且那塊金牌在未來的某些時候,或許還能發揮重大的作用。”
“皇上的病情又有了變化?”她立刻猜測道。
“你也清楚,皇上的病已入膏肓,時間早晚的問題。”衛肆渢擰眉:“太子被廢,皇上病重,朝臣們天天上奏請皇上立下儲君穩固朝局,可皇上似乎沒這個意思。若有一天皇上馭龍賓天,一個被廢的太子很難有什麼競爭可言,定然是三王爺與另兩位王爺相爭。如今京城暗雲湧動,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變天了。”
“還有一件事,你處理胭脂的時候說的話。”她覺得他不會平白無故說私奔,那是他最忌諱的事,等於自己給自己臉上抹黑。
“很快你就會明白的。”衛肆渢盯著她,靜靜的凝視了好一會兒,忽然說:“我看錦之身體養得差不多了,皇上又病情不穩,若遇上國喪,三年都不能婚娶。不如,就趁著現在把他的婚事辦了,我想謝家不會有異議。”
經他一提,她想起衛錦之,想起在玉州時那幾天的相處,不禁說道:“不是已經延遲了嗎?突然又提前,像兒戲一樣,再者,太倉促。”
“你覺得倉促?”衛肆渢似笑非笑:“翎兒,沒想到你會反對,或許你是太關心他,不願他受委屈。”
知道他在質疑什麼,卻仍是不由自主的垂下眼,在他看來,便是心虛。
“翎兒在想什麼?”他大力的鉗起她的下巴,迫使彼此對視。
忍著疼痛,她笑著坦言:“知道我在你臉上看到了什麼嗎?真不像你。你不總說我們是夫妻嗎?他是你弟弟,自然是我弟弟,我之所以反對提前婚事,只是站在他的立場設想。府裡發生過的事別人不知道,可我們彼此心裡清楚,你知道他肯定心裡很難受,卻又把他的婚事出爾反爾,讓他怎麼想?依照他的性格,你若說了,他是不會反對的,可他是你弟弟,對人生大事應該有決定權,不能總是為了順應你的需求一再妥協退步。你已經犧牲了唯一的妹妹,還要再逼著他嗎?”
“你說我在逼他?難道你覺得謝家小姐配不上他?還是覺得這門親事委屈了他?”儘管明白她的意思,可她這番頂撞指責的話說出來,著實令他生怒。說的再好,再對,都不是他想聽到的。
“如果你不逼他,就別說提前婚事!”她心裡也動了氣,頂撞起來不顧後果。
“你可真是他的知己!”衛肆渢一聲諷笑,忽然說:“你一直都是這麼個性子?雖然有些時候可愛有趣,可總這樣,哪個男人受得了?你有沒有想過,你曾經的丈夫或許並非只是為了錢,更是為了擺脫你。”
“你!”沒想到他竟拿那件事來嘲諷,一瞬間彷彿被抽走了所有力量,白著臉,一動也不動的坐著。
見她如此反應,口不擇言之後,衛肆渢也有些後悔,卻拉不下臉面哄她,彼此便這麼沉寂的對峙著。
“侯爺!侯夫人!初陽院出事了!”外面忽然傳來侍衛的喊聲。
紫翎的眼神一動,似回了神,卻坐著沒動。
衛肆渢盯著她,對這種局面焦躁煩悶,卻沒勇氣出聲打破。
“侯爺?”始終不見回應,侍衛再度出聲。
衛肆渢認為她是故意無動於衷,想逼著他先妥協,一股氣直湧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