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沒跟她說,卻是眼角餘光瞟著阮娘,直直盯著那脖子裡頭。那裡面戴著一枚玉佩,玉佩上寫有一句詩: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落款是阮郎。這是那天收拾床,無意從枕頭下看到的,是阮娘一時摘下來的。
明顯那玉佩是情誼的贈物,可若是阮郎所贈,阮娘定然撒了謊。凝露就是疑惑:她為什麼撒謊?為什麼不承認有個阮郎,即旭兒的親爹或養父存在?
第二百五七章 孫氏之疑(13)
更新時間:2012…11…9 21:12:58 本章字數:3230
幾天後的夜裡,飄著雪花,瑞大娘來到了沁梅院。舒嘜鎷灞癹
正值晚飯,丫鬟通稟後,打起氈簾,一股香暖之氣迎面撲來,融化了身上落的雪。瑞大娘穿過前廳,站在暖間入口,隔著珠簾,裡面丫鬟們正服侍晚飯。
紫翎起身走來:“什麼事?”
“回侯夫人,我命人拿著那件東西,找遍了城裡城外的匠人,都說沒做過,也沒聽有誰做過。估計,是別處弄來的。”
“知道了,把東西交給相思,辛苦了。”紫翎回到席上,微微出神洎。
其實,這個結果並不是很意外,孫氏一向十分的謹慎,那麼大的物證,自然不可能讓人輕易的查出來。只是這麼一來,只能從孫氏身上繼續查詢,談何容易。
“怎麼了?”衛肆渢遞給她一杯暖酒,打量她的臉色。
“沒什麼。”她習慣性的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火辣的酒水穿過喉嚨,引得兩聲輕咳溽。
“什麼事要瞞著我?”衛肆渢看出她有心事,知道商洪前兩天來過,但若是商洪的事,她不可能找瑞大娘去辦,再一想,猜測道:“只怕是琉璃的事吧?”
她側過一眼,笑著預設。
抿了口酒,衛肆渢笑說道:“到底是你厲害,竟把她的死因給查了出來,比仵作強多了。”
“我佔了優勢。琉璃到底是侯府姨娘,沒得恩准,誰敢驗屍?若不驗屍,仵作再厲害也查不出死因。”話說到這兒,她略帶試探的問:“侯爺可有懷疑的人?”
“你問我?不是該由我來問你嗎?”衛肆渢以為她是故意玩笑。
“太難查了。”她發出一句感慨,同時也明白,儘管瑞大娘稟報了關於查證的事情,但並未說別的。
其實,自從上次紅鶯死後,瑞大娘是經辦人,肯定會對孫氏有所懷疑,之所以沒將懷疑告訴衛肆渢,只怕痛所有人一樣,顧忌著衛錦之。萬一懷疑錯了,後果疏難預料。
“喪氣了?”衛肆渢飲了一杯酒,擺手令所有丫鬟退下,驀地問:“你懷疑西苑了?”
她一怔,沒敢輕易張口。
衛肆渢卻是嘆笑:“近來你和姨奶奶走的很近,梅梓桐又總跟著你,旁人或許覺得你是在懷疑邱姚兩個,所以疏遠她們,親近別人,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習慣跟人拉家常的女人。只是你為什麼懷疑她?因為紅鶯?”
見他主動提及這個話,她猜測,至少在紅鶯死前,西苑是被排除在懷疑之外的。自從紅鶯死後,他定是開始懷疑身為主子的孫氏,只因猜不透動機或衛錦之的關係才沒表露。
果然,如她所猜,衛肆渢滿心裡縈繞著一個疑問:“若是她,為什麼單單針對侯夫人?做一件事,總要達成一個目的,從中獲得好處。侯夫人死了,會有替補,和西苑完全不相關,她能得到什麼?”
衛肆渢真正想說的則是,除非孫氏謀害他這個侯爺,那麼還能為衛錦之獲得利益。
見他話已說的這麼明,她也不再顧慮:“姨奶奶和老太太的關係似乎不好,我發現,除非必要的個別場合,否則只要老太太在,姨奶奶就在養病。”
衛肆渢自己斟著酒,嗤笑:“從我小時候起就是這樣,習以為常了。”
不知為什麼,從他的笑裡,似乎還投射出別的什麼東西。
她看不懂,卻模糊的覺得,或許那才是他真正不願懷疑西苑的根源所在。畢竟他是什麼樣兒的人,何曾如此優柔寡斷,便是親妹妹衛若萱的終生大事也被他霸道專權的一錘定音,對衛錦之,他會如此疑慮?
衛肆渢驀地對上她打量的視線,猜透了她的心思:“我不希望事情是在西苑結束,想知道原因嗎?”
“想。”她不再回避。
衛肆渢喝了杯酒,彷彿是在鼓足勇氣,這令她越發驚疑。
終於,衛肆渢說道:“你應該知道錦之小時候失足落過水吧?那不是失足,是我把他從橋上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