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我說什麼,你都得十分情願萬分盡心的照辦,讓我高興。比如,這會兒有些無聊,你唱支曲子來聽。”
本想反駁,又想到這是所謂的願賭服輸,便低了嗓音:“又不是說唱就唱得出,總得讓我想想。”
“不要想的太久,我會著急。”衛肆渢壓著笑,返身跨入浴桶中。
她捲起衣袖,拿了巾帕為他擦洗身體,總是將眼睛望向別處,以避開他故意調笑的目光。當他捉了她的手往敏感的地方移動,她忙掙脫出來,藉口道:“想到了。”
心若倦了/淚也幹了/這份深情難捨難了。曾經擁有天荒地老/已不見你/暮暮與朝朝。這一份情/永遠難了/願來生還能再度擁抱。愛一個人/如何廝守到老/怎樣面對一切不知道
她也不知為什麼突然想到這歌,低低的哼唱著,漸漸覺得太敏感,慢慢兒就沒了聲音。一抬頭,正好對上衛肆渢含著笑卻深邃難懂的目光。
她立刻轉身:“我去取衣裳來。”
但聽身後水響,衛肆渢直接從裡面出來,將她環腰抱住,低低的淺笑:“翎兒,你這曲子唱的真是新穎別緻,是你的心裡話?”
“侯爺玩笑了,不過是聽來的曲子,隨口唱的。”話雖如此,她卻似被看透了心思般,臉色緋紅。
“這曲子雖然好聽,卻不太吉利,往後要唱個高興的。”
若在以往,這類明顯的曲子都是鄉野山人們唱的,太過直白,連青樓楚館都會稍稍避諱,他更是不會認為它能等大雅之堂,偶一聽之,權作消遣。然而由她唱出來,卻是淡淡的惆悵憂鬱,縈繞不絕的盤桓在他心上。
芙蓉居內,何吟兒臉色很差的躺在榻上,直到丫鬟說洗澡水準備好了,這才慢慢的站起來。
褪去裙衫,浸泡在溫暖的水裡,似乎舒服多了。她便斜倚著浴桶邊緣,閉目小憩,丫鬟替她揉捏著肩膀,不時添些熱水。
洗完澡,換上輕軟的裡衣睡裙,準備安寢。
“夫人,還有什麼需要嗎?”雀兒問著,準備將燈熄滅了帶門出去。
何吟兒坐在床上,突然神情古怪,先是輕輕的抓著手臂,不一會兒就忍不住撓脖子和全身。當身上越來越癢,她終於忍不住喊起來:“雀兒!”
“夫人怎麼了?”雀兒忙近前來,當燈光照過來,雀兒驚嚇的叫出聲:“夫人,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