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有了嫉妒心,說話就難免失去理智,翠蘭嬸子想了一想,忍不住開口道:“嫂子啊,我記得當初阿來離開家的時候,可是為了逃避兵役吧!。”
胡來娘點點頭,沒說什麼,那件事河鄉的人都知道。
“我記得後來,你和你
也離開家大概有兩年吧,後來才回來的是吧。”
“是的,我們去了外地,呆了一段時間才回來。”胡來娘又點點頭,那段時間,是韓老伯帶著他們離開了,去了河西呆了兩年。
“我說嫂子呀,我可是聽說了,現在外面兵荒馬亂的,阿來走的時候還是一個孩子,這一晃都十多年過去了,卻還沒回來,我看老韓頭說的話未必就靠的住,既然有錢有媳婦兒了,怎麼就不知道回家看看呢?我看阿來不是那種有了孩子忘了孃的人。”
“我家阿來當然不是那樣的孩子。”胡來娘道。
“就是啊,所以阿來不回來,我看哪、、、。”翠蘭嬸子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翠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胡來娘有些不高興了。
“沒什麼意思,嫂子,我就是想說啊,這天有不測風雲,人也難免有個為難遭災的,如果、、、我是說如果啊,阿來這孩子他不回來的話,你可千萬放寬了心,這都十多年,我想您多少也有個心理準備了吧!”
胡來娘看了翠蘭一眼,開口道:“翠蘭,我可是知道個事,你家錘子那孩子,前些日子在蘭州可是犯了事兒,據說是因為在一家妓院和人搶一個女子,一次就花了幾百兩銀子和人鬥富,我就奇怪了,你家孩子有那幾百兩銀子,為什麼不把你們老兩口的房子修的寬敞漂亮點兒,反而全用到窯姐兒的身上,現在才知道,原來那錢是偷來、賭來的,錘子那孩子小時候看著不錯啊,怎麼長大了這樣啊!”
翠蘭娘臉上一紅一白的,錘子前些天被官府抓了,自己還東挪西借的湊錢贖他,這事兒可沒少被別人笑話,沒想到今天胡來娘又提起這茬兒。
胡來娘將花布放到翠蘭嬸子手裡:“翠蘭,這衣服我怕是改不好,你另外找人試試吧,我廚房裡還熱著菜呢,就不陪你聊了。”
說完,胡來娘站起身進了廚房,不在理會翠蘭。
翠蘭自己呆了一陣覺得無趣,站了起來對胡來娘告辭,胡來娘只是答應幾聲,也沒出去送。
翠蘭心裡生氣,出屋時隨手用力的摔了一下胡來家的門,出一聲響。
來到院子裡,翠蘭嘴裡嘀咕著:“瞧你那樣兒,我家錘子怎麼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有這麼個孩子,你呢,你家那孩子指不定死哪兒了,十多年沒回來,怕是骨頭都化灰了。”
正嘀咕著,突然旁邊一陣低沉的吼聲傳來,翠蘭一看,那隻叫做大黃的土狗正匍匐著身子,一步步的向自己邁進,一雙狗眼閃著兇狠的光,獠牙外齜,尾巴都垂了下來,一副攻擊姿態。
翠蘭嚇的一聲大叫:“媽呀!”手裡的花布脫手扔出,打向大黃,而她本人則是做出有生以來最連貫的動作,抬腿、邁步、奔跑、跳躍、跌倒。
她是一下起跑,然後常揮的跳過胡來家院子的籬笆,但是**後面被大黃狗咬了一口,沒咬到肉,反到是將褲子給撕開了。
春天了,穿的都不多,外褲裡面也就是一個大短褲,這大黃狗一口下去,將裡外都給撕開,露出半個白生生的**,雖然有些鬆弛下垂,但是對於河鄉這裡的村漢,相信還是有狠大的誘惑力的。
翠蘭被拉扯了一下,跌了一交,但是現在根本顧不得灰頭土臉外加疼痛,雙手遮掩著**上的春光,溜著牆根往家走。
胡來家位於村子中央,她家在村西,現在時正上午,人們大多出來了,這一路之上,雖然距離不遠,可是對於翠蘭來講,不亞於十萬八千里,真不知她要如何才能回到家門。
胡來娘看到這一幕,笑了笑,但是隨後又有些心酸,是啊!胡來不回來,自己終究是不放心,也難免被別人說三道四,自己倒不是怕沒人養老送終,心裡確實是想念的慌。
不光自己,阿來他爹也是惦記的很,他是男人,雖然嘴上不怎麼說,可是經常見他有事沒事就拿袋煙去到村頭一坐就是一天,胡來娘就知道,自己的丈夫,對於兒子的思念,並不比自己稍差。
從韓老頭那裡知道胡來並沒有留在蘭州,而是獨自離開後,胡來娘這心就一直懸著,陳仙兒在周鐵那裡已經不得寵了,並且根本不和自己家往來,她也不知道更多的情況。
現在不知道胡來在什麼地方,只能信任韓老頭了,老韓頭的話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