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吹,語氣裡滿是關切與心疼:“付妹,還疼嗎?”
付一笑被他這麼親暱的抓著手,楞了楞,搖頭道:“不疼。那茶水不怎麼熱。”
戴錚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如此抓住她的手,實在是有些失禮。臉上紅了一下。把她的手放下,緩緩走到一邊。低頭輕聲道:“付妹,對不起。”
付一笑知道他說的是抓住她手的事。心裡暗歎,若是烏龍,別說抓她手一下了。就那麼摟著抱著他也不會覺得有絲毫不妥,這人和人真的很不一樣。卻不點破,反而笑道:“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又不是故意想不起來的。對了。皇上不是要把月溪公主嫁給你嗎?怎麼還沒見你做迎娶公主的準備呢?”
戴錚的俊臉寒了下,低聲道:“我不會娶月溪公主的。我已經向皇上辭了這樁婚事。”
啊?辭婚?皇上指婚,他卻去辭了,會不會被安上什麼抗旨不尊的罪名呢?
“那麼,皇上答應了嗎?”付一笑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他衝我發了一通火,說我不懂珍惜,然後就趕我回來,讓我好好想個明白。”戴錚說著,頗鬱悶的低下了頭。
唉,付一笑嘆息起來。
其實,一開始,她是很希望戴錚能娶月溪公主的。那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很是可愛。可是,那天,她看見月溪與蕭巖的衝突,以及差點把那個假狀元果踩爛的時候,心裡對月溪的評價立即打了好幾個折扣。
現在,她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的想法了。這樣一個野蠻的少女,倘若真的被戴錚娶回家。只怕對戴錚而言,未必是個福分。
“那麼,戴大哥,你不想娶月溪公主,是為了那個陳香凝嗎?”付一笑忽然想起當初在考場前,用那麼直白熱烈的方式向戴錚求婚的那個女子。
這個女子,才華橫溢性格堅毅,又那麼愛著戴錚,算起來,她如果成為戴錚的妻子,兩個人應該會很有共同語言的。
為了陳香凝?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為了誰嗎?戴錚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她這句話。卻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不由的啊了一聲,叫道:“付妹,我想起那個範修是誰了。”
付一笑再次激動的站起來,叫道:“是誰?”
戴錚想了想,說道:“我也就是道聽途說。那天,與一些官員應酬,席間聽見幾人聊天,說有個人買了個像狀元果那麼大的桃子,獻給了皇上,以求等新科狀元摘到狀元果以後,能賣給他。被那些官員好一個笑話,笑話他異想天開,僅憑一個桃子就想要換到狀元果。那個人,好像就叫範修。”
“獻給皇上?獻給皇上!”付一笑咬著唇,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莫非,這事當真是慕容天干的?
若說一開始她對他的懷疑只是一種無端的猜疑,現在,一切不利的證據都指向他,難道這還單純是一種猜疑嗎?
確實,他一個當皇上的,要接近那個狀元果何其簡單。要掉這樣一個包又何其簡單?可是,用這樣的方法害自己的大臣,難道這就是一個所謂的當世明君的所作所為?
戴錚看付一笑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那麼差,擔心的問她:“付妹,你沒事吧?你想到了什麼?”
付一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坐下。強笑道:“沒事。戴大哥,那麼,皇上接受了那顆桃子了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當時也就是偶爾聽到那麼幾句。也沒細問。”戴錚有些為難的說。
“算了。我知道了。我會問明白這事的。戴大哥,告辭。”付一笑起身往外就走。
戴錚一邊送她一邊擔心的問:“付妹,你想到什麼了嗎?你臉色怎麼差?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沒什麼。我想自己靜一靜。戴大哥,你且回去,我慢慢走回去就好。”付一笑制止了戴錚的好意。自己失魂落魄的往蕭府走去。
戴錚見她如此,也不好說什麼,卻始終不放心,於是悄悄跟在她身後,直到看到她進了蕭府大門,這才悄悄離開。
付一笑剛才並非不知道戴錚在她身後跟著。只是,那時候,她忽然很不願意說話。只想一個人默默的走走。
剛才,如果不是戴錚跟著,她說不定已經直奔皇宮而去。
可是,她不希望戴錚擔心,所以就先回了蕭府。走了一路,心情卻逐漸平靜下來。
假設,真的是慕容天要害蕭巖,她這麼冒冒失失的找了去,只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所以,她必須回家好好想一想。
趴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看看天色已晚,蕭巖竟然還沒有回來,付一笑不僅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