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夜香。而是把那個沉重的大木桶放下,四下張望了張望,躡手躡腳的,很巧妙的鑽了進去。
她去御藥房幹什麼?難道她受了傷?蕭巖的心情登時緊張起來。
付一笑不知道蕭巖在後面跟蹤她。並不是因為她功夫太差,實在是因為蕭巖太強。
她到御藥房是去偷留不下疤痕的療傷藥的。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屁股上留下難看的傷疤。以前背上留的鞭傷讓飄香仙子給她治好了。現在可沒有個飄香仙子給她療傷。所以,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
當她找到那種療傷藥,無聲的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得意的跳出御藥房之時,立即發現自己撞上了一堵肉牆。
僅憑眼角的餘光瞥見的藍金劍和黑衣,她就知道,擋住她的人正是蕭巖?
付一笑一個激靈,老天,他怎麼會在?
他是來抓偷藥的小宮女,還是來抓他的殺父仇人?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總之,都不是好事。所以,為今之計,還是逃為上策。
可惜,她算漏了一點。即使她的功夫已在高手之列,在蕭巖面前她也過不了三招。更主要的是,她一見到他就忘記了自己還會武功,大腦發懵至白痴狀態。
所以,當她想跑的時候,竟然沒想到要用輕功,而是運用了那兩條雖修長美麗卻不太實用的11路公共汽車。
最搞笑的是,可能那二十大板的教訓實在太深刻。以至於她逃跑都不忘本職工作,蹦到那隻大木桶跟前時,一把把它給拎了起來。
蕭巖看著她提著那一桶屎尿狂奔,又好氣又好笑。咻一下飛到她身前。再度擋住她的去路。
看到他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付一笑急了。這個人,幹嘛非要擋住自己?真當自己是堵牆了不成?情急之下,她做出了一個連自己都吃驚的做法,揭開木桶蓋子。就把那桶夜香向蕭巖潑了過去。
這一潑,潑的那叫一個藝術,那叫一個準確。那叫一個姿勢優美。
如果用慢鏡頭回放,就可以看出付一笑用了天花散花般的姿勢,準確的讓那桶夜香在散發出去的時候恰到好處的籠罩了四面八方,如一張大網一樣向蕭巖兜頭罩去。
一時間,屎尿飛濺,“芳香”遠揚,好好的御藥房前門,立時變成了一片味道十足的汪洋
蕭巖吃了一驚。咻,咻,咻,連連退後好幾十丈。掩鼻皺眉,找個乾淨地方站定。再抬頭時,那個小宮女早已不見了蹤影。
蕭巖看著那一片狼藉的現場,不由的微笑起來。
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倒夜香的小宮女就是付一笑了。
在他認識的女人當中,除了她。還有誰能在倒夜香時都這 麼 快‘炫’‘書’‘網’樂?除了她,還有誰能在犯傻的時候傻的那麼可愛,聰明的時候又聰明的那麼可恨?除了她,還有誰能在看見他時有些怕怕,偏又大膽包天的敢用任何方式來對付他?
哼,偷藥,逃跑,往他身上潑屎尿?她的罪行加起來,快有天上的星星那麼多了。看他抓到她怎麼懲罰她
付一笑慌亂的逃回那個小院以後,心裡慌慌的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他是不是認出自己來了。要麼逃走?可是,好不捨呀。要麼冒險一搏?死咬著牙說自己不是付一笑?可是。偷藥,往皇帝身上潑屎尿,貌似哪一條的罪狀都不算小呀。哎呀,怎麼辦怎麼辦哪?”
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了幾圈。最後,付一笑終於下定決心: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上次化名成蕭白衣,在江湖上混了個風生水起。這次大不了再化個名接著混去。
至於蕭巖,等她想到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以後,再來找他吧。
想罷,打點個小包裹,趁著天色未亮,悄沒聲的就溜了出去。
溜到宮牆門口。四處張望一下。很好。沒人發現。咻,跳了出去。
落地的瞬間,付一笑悲催的發現,自己竟然準確無誤的落在某人的懷抱裡。不僅僅如此,還被某人封住了穴道。可憐的她,又不能動了。
老天,她實在是懷疑,自己的那些武功都練狗身上去了?怎麼一見他就要失靈捏?
蕭巖看著付一笑一臉的悲憤,戲謔的看著她:“怎麼,倒夜香的小宮女,這就要逃跑嗎?”
付一笑翻翻白眼,要不要你追我?我能逃跑?
這時,皇宮內的侍衛巡邏到這裡。蕭巖看看宮牆外一棵高大的柳樹。抱著她咻的飛了上去。
找了根粗壯的樹枝坐定,把這個柔軟的小女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