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即墨蓮覺著自己的臉已經燒的不行,她才一鼓作氣,猛地推開眼前的人,即墨蓮皺眉:“宵,你在做什麼?”
那陣激怒已經在剛剛那一吻中消散,赫連宵抱緊娘子,轉頭冷冷看著還未爬起來的赤炎貂,眼中盡是殺意。
“它親你。”赫連宵說著,又想要抬手。
即便隔著這麼遠,赫連宵想要啥赤炎貂也是易如反掌。
“住手,宵。”即墨蓮慌忙抱住赫連宵,尤其是他的那隻手。
“娘子,你放手。”狹長的深眸冷冷看著即墨蓮抱住他的手臂,赫連宵的聲音低沉危險。
“我不。”即墨蓮當然不敢這麼放手,否則赤炎貂是必死無疑了,她試圖跟赫連宵說道:“宵,你等等,你該知道赤炎貂的性子,它定是有什麼原因。”
看來剛剛在自己面上舔了一下的是赤炎貂無疑了,而這一幕恰被赫連宵發現。
“理由?”赫連宵冷笑:“任何理由都不行。”
親他家娘子,不管什麼理由都不可饒恕。
看來直接扯到赤炎貂身上是不行了,即墨蓮目光落在赫連宵手中的野果上,她說道:“難道宵就沒錯嗎?”
即墨蓮這麼一說,赫連宵眯著眼看向她:“哦?娘子覺著我有什麼錯?”
那眼神,足足讓即墨蓮嚇出一身冷汗來,不過,為了赤炎貂那條小命,即墨蓮豁出去了,她同樣面目嚴肅:“宵,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一步的嗎?那你手裡的是什麼?”
手一滯,赫連宵將手中已經洗好的果子遞了過去:“我不過是怕娘子醒來後口渴,這才去給你找些果子來。”
而且望眼這一片,光禿禿的,根本就沒有果子,赫連宵只能去稍微遠一些的地方,如此,等娘子醒來便不用等了。
“那宵就不怕我在睡著時被人攻擊?這裡荒郊野嶺的,還可能有野獸。”本來只不過是這麼一提,即墨蓮越是想,心中越覺著是這麼一回事,剛剛的藉口如今也成了責備。
見娘子真的有些不悅,赫連宵哪裡還顧得上找赤炎貂的茬,他抱著即墨蓮,哄勸道:“娘子彆氣,我就在不遠處,而且赤炎貂足以能保護娘子。”
說著,赫連宵討好地將手中的果子遞了過去,說道:“娘子吃看看,這味道不錯。”
他先嚐過,無毒,味道也好,這才摘了過來。
即墨蓮並未立即接住這幾個果子,而是等著赫連宵接下來的話,見娘子還不原諒他,赫連宵深情一軟,抱著娘子:“好了,我答應你,以後再不會趁著你睡著的時候離開。”
“這麼說,我醒著的時候你就可以一人去找吃的?”即墨蓮仍舊不滿意他的回答。
“當然不是。”赫連宵理所當然道:“娘子醒著的時候為夫定是帶著你一起,好了,娘子不氣了,睡了覺口肯定幹,吃一口嚐嚐。”
深紫色,水盈飽滿的果子就在唇邊,鼻尖還是一陣清香,即墨蓮當然忍不住,一口叼住那粒水果,顯然對赫連宵之前的行為還是不滿意,即墨蓮一口咬住那隻手指,不解恨地用力咬了一下。
赫連宵倒抽一口冷氣,他紅眸閃爍:“娘子別鬧。”
“哼,誰跟你鬧,將我一人扔下,我記你一輩子。”即墨蓮氣鼓鼓地說道。
“記著為夫一輩子那感情好。”赫連宵失笑。
兩人一個喂,一個不客氣地吃著,兩人已經忘記一邊無聲哀嚎的赤炎貂,直到即墨蓮將野果全部吃完,赫連宵這才擦乾手,目無表情地掃向地上裝死的赤炎貂。
“宵,先問問赤炎貂。”
而後即墨蓮招手,赤炎貂水靈靈的小眼是說不盡的委屈,它一瘸一拐,便要往即墨蓮走去,卻在沒走幾步,感覺身上一陣冰冷。
赤炎貂縮瑟一下,到底也不敢在上前。
“赫連宵,你給我旁邊站好!”一國之主的煞王竟然跟只小貂計較,說出去得笑掉人的大牙。
“娘子——”赫連宵不願了,他一陣不贊同。
即墨蓮斜過來一眼,那一眼,滿是控訴,是對剛剛將她獨自一人扔下的不滿,赫連宵眼神一閃,終於起身,坐在即墨蓮身後。
雖然冷眼仍跟梭子似的射向赤炎貂,到底也沒有再要喊打喊殺的。
“赤炎貂,過來。”即墨蓮又說道。
被宵拿一下甩的挺遠,赤炎貂很可能傷了。
有了即墨蓮撐腰,赤炎貂總算放下一顆心,蹣跚地來到即墨蓮面前,礙於赫連宵有時忒小氣的性子,它也不敢再要求即墨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