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便是小家碧玉。
這讓初次過來的四人一陣新奇。
雖說上一世也見過那種人造的,或者說短期留下的古建築,可那種雕欄玉徹,美輪美奐上總是覺著多了一份市儈,而這東沙卻是真真的古色古香,不待一絲認為鍛造。
然,值得一提的是不管前世今生,任何角落,只要有人,便有害群之馬,正如此刻,赫連宵將即墨蓮安撫地半抱在懷中,朝南朝北也因為這裡的有別於京都的風土人群而略微失神,就在此時,一個小身影極快地竄向即墨蓮身側,目標是即墨蓮一直掛在腰間的荷包。
一隻漆黑枯瘦的手靈活地攥住荷包,狠狠一拽,本就鬆散的荷包下一刻便落入那枯瘦的手中。
得逞後,這瘦小身影又快速鑽入人群。
這會兒該是巳時左右,街道上人群正多,那瘦小身影便是藉著人群的空隙,很快沒了蹤跡。
朝南跟朝北相視一眼,眼中是無法掩飾的氣憤,這偷還真是大膽,什麼人不好下手,竟然敢朝偷他們王妃的東西。
這不是明擺著看不起他們嗎?
兩人齊齊點地,飛身而起,腳尖點著人群的頭頂,朝南則直接躍上旁邊的牆壁,朝北在街道,兩人目光尋找,很快便發現目標。
這人一看便是慣偷,就連逃跑路線都是看起來都是事先設計好的,沒有一點規律可循,而且專門找人多的地方鑽,不過那人跑的快,卻依舊不是身懷武功的朝北朝南對手,很快,兩人已經貼近前方的身影了。
朝南直接舉劍,打算一劍瞭解了對方,而朝北心思則婉轉的多,他掏出一個銀錠子,指尖一挑,銀子堪堪打在這人的背後。
逃跑的身影瞬間被定住。
沒等朝南的劍尖抵到這人的背後,聲聲求饒已經驚得路人一陣逃竄。
“別殺我,我將荷包還給你們。”這人聲音淒厲的極像被人一劍穿胸:“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中間還有一個帶病的媳婦,我不能死啊!”
朝北落在這人面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荷包,卻並未大開,朝北摸著下巴問:“你說你有八十歲老母?”
“是的,是的。”
“下面還有三歲小兒?”
“沒錯,沒錯。”
“中間還有一個生了病的媳婦?”朝北已經憋不住笑了。
“大俠,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那你可否告知我你今年幾歲了?”看著毛都沒長齊的人,朝北實在不知該誇他機靈,還是該罵他夠蠢,連求饒的用詞都不知改一改。
這人眼睛一轉,諂媚地回道:“大俠你有所不知,小的自孃胎裡出來就比別人早,哎,當年家裡窮,也沒錢賣吃的,我老母一直覺著我這小模樣是養不活的,好在小的生命力比較強,經過種種苦難,還是活了下來,不過,這個子卻是長不上去了。”
這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著:“就因為小的又窮又沒長相,這才娶了個生了病的媳婦兒,接過生了了兒子也是跟我一般的小個子,大俠,若您殺了我,那就等於殺了我全家啊!”
這人說的那叫一個淚如雨下,聽得周圍還未離去的人一陣唏噓,一些淚點底的婦孺已經跟著泣不成聲了。
大家目光紛紛落在朝北朝南身上,眼中盡是祈求跟不贊同,尤其是些上了年紀的。
“兩位大俠,你們就饒過他這一回吧,這孩子也可憐。”
“是啊,兩位大俠大人有大量,這孩子今日這行為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啊,是啊,大俠難道真的要殺死他們全家嗎?”
不得不說,這東沙大部分百姓還是很淳樸的,淳樸的接近愚蠢了,朝北徑自走向已經人群后方正看熱鬧的赫連宵跟即墨蓮,他將手中的荷包遞了過去:“王妃,您看看這裡可少了些什麼?”
即墨蓮並未大開,不過隨手一掂量,已經知曉荷包內是否少了東西。
“荷包還是完好的。”即墨蓮勾唇。
“王妃,那人該如何處置?”王爺跟王妃再次,朝北自然要詢問他們的意見。
雖然並未正面見那人,不過以即墨蓮的眼光來看,這人的骨骼還在生長,年紀約莫在十二三左右,也就是說按那人的說法,他九歲至十歲的時候便有了兒子。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不過即墨蓮可以斷定這人不是那特例之一。
“該怎麼辦怎麼辦吧。”即墨蓮回道。
跟在即墨蓮身後挺久,朝北自是知道自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