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赫連宵也在暗自慶幸,好在當日娘子用了水琉璃珠,這孩子身體比一般嬰孩要好太多,經過這麼多的遭遇還能堅持。
雨止風停,潑墨一般的天際沒有那彎圓月,就連以往星子都不見一個,整個天地靜的可怕,沒有蟲鳴蛙叫,周遭只剩下赫連宵綿長溫厚的呼吸,以及赫連眳時不時反駁黑暗的阿阿叫聲。
即便再堅強,赫連眳仍舊是個孩子,對於黑夜大概有著本能的懼怕,他不安地在赫連宵胸前蠕動,小嘴裡還零碎吐出抗議聲。
能感受到赫連眳的不喜,赫連宵只好始終握著赫連眳的小手,間或低聲勸道:“不怕,不怕。”
有時候孩子便是如此,若你將他仍與一邊,他習慣了便不會多計較,可一旦他覺著有人能被他依靠,這孩子便會越發的委屈,就如此時的赫連眳,他發覺這一日下來,自己爹爹其實是個疼愛他的人,這麼一來,他有擔驚害怕的情緒時自然能肆意抒發。
靠在赫連宵胸口,赫連眳哽咽出聲。
那細小的要哭不哭的哽咽聲,那緊抓著自己衣服的小手,皆不可抵抗地觸及到赫連宵的心底,赫連宵本來以為自己會反感這孩子的柔弱,不過這心疼又是怎麼回事?
最終,赫連宵還是敗給了赫連眳,他另一隻手摸黑擦掉赫連眳的眼淚,順便拍拍他的背,聲音輕柔低沉:“莫哭,你是我赫連宵的兒子,自該勇敢堅強,以後我的娘子,你的孃親還需要你的保護。”
這麼勸即墨蓮以外的人還是第一次,難免有些彆扭,只這麼一句後,赫連宵便不再做聲。
提及即墨蓮,赫連眳立馬有了精神。
以往只要談及即墨蓮,赫連宵都是連威脅帶警告,讓赫連眳離他家娘子遠些,這次赫連宵卻能甘願將保護他家娘子的任務分出一點給赫連眳,可見赫連宵已經將赫連眳當成了自己人。
這不可謂不是一個前所未有的進步,赫連眳不是不知足的孩子,相反,他喜歡見好就收,赫連眳再抽噎兩聲,而後扔掉害怕,倒是真的堅強不少。
烏黑的周圍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