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知道這麼做很對不起你,是你救了我,我卻還想著你留下,可,可若沒有你,我還是會死,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呆在這裡幫你接生孩子?”即墨蓮冷冷接過她的話尾。
“若你不願意,我可以,可以勸他們不碰你,可你要留下,我不想死。”女子聲音雖然若,可淨是堅定。
“你這女子不知好歹”朝北氣不過:“我家王妃救了你,你竟然恩將仇報。”
朝南跟如風眼裡也是殺氣。
而一直未做聲的赫連宵一掌已經打出,躲過那小獸人,直接拍在女子的身上,女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而後攬著小獸人的手緩慢垂下,再無聲息。
那獸人剛剛還欣喜的神情頓時僵硬,他晃了晃女子,女子順勢倒下,獸人這才嚎叫一聲,猛地起身就要往赫連宵攻擊過來。
然,還不等他靠近,離他近一些的獸人紛紛攔住他,嘴裡又是一陣嘰裡咕嚕。
那獸人紅著眼,憤恨地望著赫連宵,恨不能直接撕裂他。
即墨蓮很久沒有動怒了,她手腕迅速抬起,一陣銀光閃過,銀針沒入獸人的眉心,獸人還掙扎的身體驟然倒下。
不管他們能否聽得懂,即墨蓮冷聲喝道:“誰也不能對宵如此。”
每每即墨蓮表現出對他的愛護,赫連宵總是心頭泛暖,顧不得有人在旁,赫連宵親暱地抱著即墨蓮,還煞有其事地說道:“我也不準有人對娘子不敬。”
這囂張的二人組如此目中無人算是徹底激怒了獸人一族,若說之前赫連宵殺了那女子,獸人們尚且可以不在意,可現在即墨蓮殺的是他們的族人,那麼作為團結一族的獸人是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的。
不過赫連宵剛剛那一魔怔又讓獸人不敢貿然行動,是以,氣氛一時間寂靜的詭異。
在這平靜中,朝北懷中的赤炎貂突然吱吱吱的叫了起來,他爪子指著那些獸人,一點一點的。
那意思,你們太過分,竟然還敢攔路,簡直是找死!
獸人當然聽不懂赤炎貂的意思,況且就赤炎貂那麼點小個子根本就不夠看。
被赤果果的無視了,赤炎貂怒從中來,她索性後腿一蹬,竄到朝北的肩上,吱吱吱叫的更歡脫了。
看著赤炎貂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即墨蓮好心提醒道:“赤炎貂,給他們點火嚐嚐。”
若她猜的不過,赤炎貂吐出來的火可跟一般的火是不一樣的。
委屈地回了即墨蓮一眼,在接觸到即墨蓮身旁的那一抹紅影時,赤炎貂不甘地轉過頭,它將積了良久的火氣全部轉化成特殊的火種,噴向另一幢木房子。
因為有房頂遮擋,這木房子牆壁並未被之前的雨完全淋透,碰到火之後,頓時有了燎原之勢。
而這幢房子的周圍幾幢同樣是木房子,轟的一下,整片天地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那些獸人傻了眼,他們不知道這東西如此可怕,直到噼裡啪啦歡快的木頭燒著的聲響傳來,這些人踩如夢初醒,他們哪裡顧得即墨蓮,紛紛往著火的房子撲去,試圖趕走這燎原之火。
還未等碰觸到漫天大火,那熱浪便將這些獸人燙的一陣亂叫。
感受著剛起的真真冷風,即墨蓮怒瞪了赤炎貂一眼:“我沒讓你燒房子。”
而後拉著赫連宵快速跑起來,一邊吩咐所有人:“快些走。”
雖然剛下過雨,可赤炎貂吐出來的火併非一般的火種,遇到未溼透的木頭乾草之類的還是迅速燃燒,而這黑暗叢林最不缺的就是易燃植物。
眾人嚴肅地點頭,跟著赫連宵身後。
赫連宵一手扶在即墨蓮的腰間,一手穿過她的膝彎,雙手用力,抱起即墨蓮,用上內力,直往南方奔跑。
直到赫連宵幾人跑下去很遠,那些獸人才反應過來,他們算是徹底認識了火的可怕,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也快速跟了上去。
人跑的快,風勢卻也不慢,藉著大風,火勢如惡龍,快速侵吞周圍的一切,還有追趕這些人之勢。
獸人一邊跑一邊嘰裡呱啦,還不忘惡狠狠等著朝北肩上的赤炎貂。
動物的感覺最為敏銳,剛剛隱藏起來的野獸似乎也聞到了那種毀滅性的的濃煙味,它們低吼著,焦躁地相互碰觸,而後得出一個結論:跟著獸人跑。
於是,在無人知道的黑暗叢林裡出現了這麼一幕,前方几人運用輕功,竭力飛奔,後面身材高壯,多了耳朵跟尾巴的獸人或跳或跑,緊跟在人類身後,最後一大批龐然大物便是那些橫